云霄然自认比较了解祁亭的心理,便道:“不见也罢,确实也没什么可见的。免得看到你那张脸,又忍不住想给你几拳。”
“告辞!”
祁亭也是无语了,不管怎么说,明面上自己也算帮了大忙,可你云霄然就用这个语气跟恩人说话?
无礼之徒!
祁亭生气,气的理直气壮,气的理所当然。
语气淡淡的道了一声告辞,祁亭摆了一副不愿多言,被气走的模样。
为此,凌一宁很是冷嘲热讽的埋怨云霄然几句。
而这也算是祁亭意料之外的一点小小收获了,但凡是能有那么一丢丢让云霄然感到不痛快,对他而言都是值得高兴的事。
但祁亭也没有忘乎所以,唯恐云霄然变卦追来,他小心翼翼的回到后山。
找到红槐所在,祁亭颇为意外的发现他身边竟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一副公子哥的打扮。
尽管满腹疑问,但此地离海源城仍是太近,不是说话的地方。
与红槐微微点头示意已经处理妥当,三人隐藏形迹,又悄悄的远遁百里方才停下。
红槐懒洋洋的背靠一棵大树坐下,也不知从哪摸出个酒葫芦,狠灌两大口酒,随意的用袖子抹了抹嘴,低骂道:“王八蛋,且由得他们嚣张,今日不敢应战之屈辱,待我毁了这天……”
“红槐师兄!”祁亭突然出口打断。
红槐似也知道失言,连忙含糊着带过,哼了一声,接着说道:“师门被灭之仇,今日不敢应战只恨,他日定要讨回!”
那年轻人惊讶道:“那云霄然有如此之强?连前辈都不是对手么?”
“拼命的话,我死,他受伤。”红槐郁闷的灌了口酒。
年轻人心下讶然,红槐的实力他是见过的,虽只是一次展示性质的出手,但也足够骇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狂人,在对上云霄然的时候,竟也只说出了“受伤”两字,要知道“受伤”可太笼统了,轻伤、重伤之间可是云泥之别。
“当然了……”红槐跟著又补上一句,斜眼看向祁亭,哼笑着道:“这还要看有没有人拖后腿,不然结果也是难说。”
祁亭无奈的摇摇头,似乎不愿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与他争执,说道:“如今大事将成,这许多年都忍了,师兄又何必急于一时。对了,还不知这位是?”
红槐大口灌酒,似乎懒得多说,祁亭也不以为意,饶有意味的打量着年轻人,笑着道:“看模样,倒与海宏有几分像似,可是与海宏有些亲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