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瑛,你有没有事?”
唐轩城扶起跌落在地的唐瑛,语气中满是担忧,赵韵亦是焦急地看了看唐瑛的手腕等处有没有磕到,未瞧见有任何淤青磕撞方才放下心来,却是面色冷冽地转身看着另一侧的云姨娘。
云姨娘方才被唐轩城大力摔向了一旁,只觉浑身疼痛,面上亦是冷静了许多,她不明白自己方才为何会那样激动,竟有着不受控制的感觉。
云姨娘这才想到刚刚自己情急之下吐露的言语,心下只觉不妙,强撑着站起了身,眸色阴沉地盯着唐瑛,心中明白定是她坐了什么手脚,她方才所说的定然是种猜测,不过是想要自己亲口说出这些话罢了。
云姨娘还未来得及开口,便看见赵韵面色冷峻地向自己走来,更是抬起右手来向着面上拂来。
啪的一声,云姨娘只觉头晕目眩,右手不由摸着面上的滚烫,心中更是羞愤难当,她想不到赵韵竟是不由分说便给了自己一巴掌,亦不知赵韵的力气原来是这般大,眼中随之升起了浓烈的恨意。
“柳若云,我忍了你许久,你对我怎样我都可以原谅你,可你偏偏一而再地将阿瑛置于险境,你莫不是以为我不能将你如何?”
赵韵已是气急了,她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的宽容和气便是一种错,便是她的无能才让府中这些人肆无忌惮地算计唐瑛。
“柳若云,打你进了侯府一来我无一日不善待于你,先前亦是将你看作了知音,将柔儿看作了自己的孩子,柔儿与辰儿的用度也是以嫡出的份例来分发”。
“我自问对你们向来真心对待,可你却如此待我的阿瑛,柳若云,你的心让狗吃了不成?”
“我不愿相信你有着害我的心思,即便你确实厌恶于我想要了我的命,我也并不怨你,可你不能将这些伤害带给我的女儿,你三番五次触及我的底线,我无论如何也容不得你!”
唐轩城已将唐瑛扶在木椅上坐了下来,瞧着赵韵生了怒气不由担忧她的身体,忙且缓步走了前去,轻抚着赵韵的后背以示宽慰,眸色亦是冷冷地瞧着云姨娘,就像是看着一件污秽之物。
唐轩城自是将云姨娘方才所说的话听了个清楚,竟不知打一开始便是云姨娘引自己入了这局,从云姨娘入府的第一天起,便不曾对赵韵有过一分真心。
此时唐轩城对云姨娘的愧疚亦是全无,只想着生生世世再也不与其相见。
赵韵感到了身后的温热,怒气便消散了许多,亦是少了份疏离,她虽是不明白十三年前具体发生了何事,却也因了云姨娘的那番话知晓了个大概。
唐轩城并非因为属意云姨娘才将其接入侯府,那自己这么多年的疏离便真是毫无意义,亦是因此伤了唐轩城的心。
赵韵禁不住叹了一口气,怨怪着自己的自私,亦是怨着唐轩城的不开口解释。
云姨娘看着面前的二人,只觉这一幕何其讽刺,亦是想起了自己这一生的空空算计都且是场笑料,此时也无了最后的那丝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