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重生之事太过可怖,唐瑛不觉身旁亲人的承受力足以接受这等邪魅的经历。
前生那些事件此时尚未曾发生,他们只会以为自己受到了什么东西蛊惑才会胡言乱语,若非她是这重生之人,亦是不会相信这等违背世间规律之事。
唐瑛想到此处且扬起笑脸柔声说道:“阿瑛与哥哥心有灵犀,当然是料到哥哥这几日便该回了侯府,今日醒来一听茯苓所说,果真应了血脉相连一说......”
“阿瑛和哥哥身上流着的是相同的血脉,当然会是互通心意,阿瑛自是有着五分把握,况且阿瑛又非无知之人,又怎会白白浪费了这道旨令?”
“陛下的圣旨一但到了侯府,那爹爹自然得好生供着,这是圣命,天子一言九鼎,又怎会有时日之分,这圣旨当然不会失了时效,阿瑛便不信哥哥这一生都要漂泊在外”。
“哥哥离家许久,总归会有回府的那日......”
“待到哥哥回府后亦是可以依着圣旨所言进了护国军,便是哥哥已然凭借自己的实力做了将军,却仍是过不了祖母那关,而陛下这道旨令定是会阻绝了祖母的干涉”。
“这是阿瑛请旨最为重要的一点,那时受命亦是在理,与今时并无分别”,唐瑛说罢便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
唐钰听着唐瑛所言亦是觉得有理,倒也放下了心头的疑惑,亦是露出了一抹深思来,他越发觉得唐瑛如今变得古怪机灵了许多,但她眼神里的光彩却是与三年前有了差别。
眼前的唐瑛虽是一脸天真稚嫩之气,但唐钰已非当年的稚儿,他经历过三年的历练心底自是老练了许多,唐瑛眼底的平静却是让他察觉了一二。
唐钰此时倒也不曾追问唐瑛这三年发生了什么变故,他知晓此事不可着急,唯有自己在往后的时日内四处打听才能了解到唐瑛变化的实质,此时倒是可以询问些府中发生的大事。
唐钰因着唐瑛的亲近亦是变得自在了不少,他便不再讨论那圣旨之事,转而说出自己心中想要求证的话题,且细问起府中的近况。
唐钰三年多的时间未曾归京,自是不晓得外界对于唐瑛的评价已是颠覆了他的认知,同样不知晓唐婉柔去往静轩寺以及云姨娘被幽禁于院之事。
唐瑛想了片刻,便将侯府中近日发生的事件简略说予了唐钰知晓,唐钰待听到云姨娘被禁之事且蹙紧了眉头。
云姨娘是怎样一个人,唐钰心中清楚。
云姨娘自来便懂得隐藏自己的欲望,亦是靠着她表面的柔弱良善完美欺骗了赵韵与唐轩城二人,便是府中绝大多数的丫鬟小厮亦是对云姨娘生出了些敬意。
唐钰自有了认知以来却并不如旁人那般看待云姨娘,他在成长的途中愈发觉得云姨娘待人太过完美,而过于完美的表现倒显得颇为刻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