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陪伴了小姐许久,如今却因为书意这样一个半路闯进来的丫鬟,而失去了应有的名头,半夏那丫头能接受此事,奴婢却实在无法接受!”
“奴婢一早便说过,书意并非面上的那般忠心良善,可是您不听奴婢的,饶是半夏亦是被书意哄骗了去,奴婢万不能眼看这琉璃阁,却是因了她书意而变得支离破碎!”
“奴婢不能让书意长伴您身旁,您便是责罚奴婢,奴婢亦是不会改变这想法!”
“好好好,你真且是毫不忌讳!亦是如此强硬的态度”,唐瑛且拍着椅背冷声说道:“书意为人如何我是瞧不出来不成?倒是要你来替我分辨丫鬟的好坏,你这是在质疑我?”
“我这些年来却是太过纵容你们四人了,你往后再且如此放肆,便莫要怨我不念及这些年的情谊!”
“半夏会因为无能而被我撤为二等丫鬟,你亦是可以因了这放肆无礼,而失去这一等丫鬟的位置,莫要太过放肆了些!”
“且回房好生反省吧,这些时日便不要再来我房中伺候了,我当不起你这般无畏的丫鬟”。
“小姐您不能这样!”
白芍且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望着唐瑛,自是出声反抗道:“奴婢四人自小便在您身旁服侍,自该是最为理解您喜好,书意她如何能有奴婢懂得您?”
“您又怎可因了她,而不顾奴婢与您自小陪伴的情谊?”
“书意她并非真心忠于您!奴婢断然不会做任何伤害小姐的举动,奴婢知晓自己脾气急躁,可奴婢并非分不清事理之人!”
“小姐,奴婢是为了您好,为了半夏好,您不该如此对待奴婢!”
“出去”,唐瑛且淡声说道,语气里的冷意却是加重了许多。
“小姐!小姐您听奴婢的劝......”
白芍依旧出声质问着,还未等她再且说出接下来的话,一旁的茯苓与玉竹忙且拦住了她,亦是将她硬生带出了唐瑛房中。
白芍三人刚且推搡至房门外,便瞧见书意正且站在左侧,面上是如方才一般的不安与愧疚,两颊的肿胀感亦是不曾除下半分。
白芍瞧着书意这般作态,顿时亦想着扬起手来挥向书意面颊,此次却是被茯苓拦了住,茯苓与玉竹亦是尽力将白芍带去了她的房间,待到白芍房门关住后,三人方且放松了下来。
书意这处且冷哼了一声,随后便轻步走进了唐瑛房内。
书意方才是随在宝秋身后来到了唐瑛房外,亦是在茯苓走出后躲在了一旁,待到茯苓领着白芍再次进入了唐瑛房中,书意便继续贴着窗户听着室内的谈话。
书意只将唐瑛几人的交谈听了个全,而她在知晓了唐瑛的态度后,更是多了些底气在内,亦是肯定了唐瑛对她的重视与信任。
白芍方才的话无疑是在挑战唐瑛的底线。
唐瑛如今已是因了白芍的放肆而生出气愤,偏生白芍却是毫不自知,仍是以自己平日里的态度与唐瑛对话,更是因了书意一事而多出了几分抵触心来。
如此一来,只会让唐瑛对她愈发失望,亦是会因此除去对半夏生出的愧疚之意。
白芍这番说辞,当且是将她们四人的处境拖向了更为不安的境地,而这般结果,却是对书意更为有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