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诸如我的话,阿瑛自该相信,我,定不会欺瞒阿瑛半句,阿瑛可信得我?”
现下萧逸已然站起了身来,唐瑛尚且还坐在椅上,倒须得微微仰头来望着萧逸。
二人相对之时,唐瑛只觉得现在的萧逸却是有着什么地方同平日里不同,他虽依旧是笑着,然这笑容里却是多了些许担忧与莫名的情愫。
“阿瑛,你可信我?”
萧逸再次出声道,眼底的深意已然散去,倒是蒙上了些戏弄之态。
唐瑛尚不及深思,萧逸面上的作态便恢复了惯有的狡黠,唐瑛方才升起的猜测亦就此散去。
“臣女相信”。
唐瑛闻声应道:“世子待臣女真诚,臣女亦不会欺瞒世子,同会以诚相待”。
萧逸咧嘴一笑,而后便打开了一扇窗,且飞身而去。
风顺着萧逸离去的方向灌入室内,玉竹见状,连忙上前将窗户关掩住,自是免得这冷风吹到唐瑛。
此时的茯苓看着座上无甚神色的唐瑛,便轻步走到唐瑛面前,转而跪了下去。
“小姐,奴婢知错”。
茯苓轻咬了下唇,倒是郑重地说道:“奴婢不该私自做决定,只是奴婢却不后悔”。
“奴婢不能眼看着盛王世子行这般放肆之举,岚小姐今日的事端已是令奴婢心中惊恐,奴婢断不能让小姐有一日也会面临那般局面......”
唐瑛看着茯苓,只摇了摇头,且淡声说道:“茯苓,你心中的顾虑我自是知晓,我清楚你尽然是为了我好,可你今日却实在是莽撞了,无论如何,你断不该如此行事”。
“你且告诉我,你为何要去求助于淮南王?”
茯苓眉头微蹙,只正声应道:“奴婢心觉淮南王能够妥善处理此事,定会免除了盛王世子这不妥的举动,亦不会累及小姐的声名......”
“你便如此相信淮南王?”
唐瑛沉声说道:“饶是你相信淮南王的品性,却是要我以何种身份去请他插手此事?”
“茯苓,在盛王世子这里,我是臣他是君,在淮南王面前,我同样是臣女的身份......”
“淮南王同我非亲非故,你令他来帮我免去盛王世子私闯一举,于何立场,亦岂非强人所难?”
“能否免除盛王世子此举尚且不说,总归我同淮南王,却会因此而牵扯上旁的联系,旁人瞧见如此,又该如何设想?”
“今日是哥哥他随着淮南王一同来了琉璃阁,倘若是淮南王自己一人独来院中,那方才便是你亲手给了旁人议论我的把柄”。
唐瑛说着自是蹙紧了眉头。
“茯苓,你何以如此糊涂?”
茯苓闻言面上的愧疚之意便加深了许多,然她却是转而抬眸望向了唐瑛,且温声应道:“小姐,淮南王不会独身前来琉璃阁的,方才大少爷能一同前来,亦是出自淮南王的授意......”
“奴婢是去暮松厅找的淮南王,而奴婢当时并不曾出现在大少爷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