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慕名想要一试的世家小姐们都被这一点给劝退了。
少有的会打发小厮丫鬟去买吃食回来。
更多的都是怕有损名声,落人谈资而却步的。
予诺每回听人谈起这个时,少不得要惋惜一阵,这样的美食,不能享用的话,那得多可惜煎熬。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多吃些,好像这样就能弥补些遗憾。
顾和修知她心意,总是忍不住调侃她冒着傻气。
然而却从没拦过,反而在每次回去时,打包些放的住的干果点心给她备着。
顾和修是花满楼的常客,进了门轻车熟路地就上了三楼,推开包厢的门,里面已经坐了两位公子哥。
都是予诺识得的熟面孔。
坐在左边,穿着月白色衣衫的是户部侍郎家的公子——徐常以。
旁边那位穿着堇色短打装,满脸英气的是城北布防营的教头——林习。
说起这个林习,当真是粗人一个,半点怜香惜玉的觉悟都没有。
先前,他们几人相约去踏青,予诺为了树上红透了的果子飞身上去摘,被林习瞧见后,摩拳擦掌的非要拉予诺比试。
好说歹说的,才算堪堪压住他的兴致。
这会儿他瞧见予诺进来了,锐利的眼睛一亮,撂下酒杯就往予诺面前凑:“予诺,要不要比试一番。”
予诺哪里顾得上理他,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菜肴。
因着目光被林习遮挡,她颇为不满地皱起了眉头,瞪着林习:“公子说,食不言寝不语。”
林习怔住:“这是何意?”
予诺又说:“公子还说,断人吃喝快活,便是断人父母性命。”
林习怔愣住。
徐常以却是开怀大笑,指着顾和修:“你瞧瞧你都教了予诺些什么,若是让顾侯爷听到了,顾兄你怕是又要遭顿毒打。”
顾和修忙上前去扯开林习:“去去去,喝酒吃肉去,少在这里纠缠予诺。”
“诶,我这是欣赏予诺,怎的就成纠缠了。”林习不依,他心痒多日,好容易逮到机会,哪儿能那么容易放弃。
顾和修扬眉,眸中染上戏谑:“我也欣赏你,不然你同我打一场如何?”
林习梗住,一口气堵得他不上不下。
同顾和修打?他倒也没那么想不开。
林习悻悻地坐了回去,只是再喝酒时,就多了几分不痛快。
比试一下而已,怎的顾和修这般小气,他又不会将人打坏了。
心里堵着气,林习就拼了命的灌顾和修喝酒。
几杯酒下肚,桌上的气氛热烈了些,徐常以笑着说:“顾兄,也就是你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带七皇子逛花楼,还夜不归宿。”
一说起这个,顾和修就觉得自己委屈:“这事可真怪不得我,那七皇子自己嚷嚷着要去凌都城最好玩的地方。”
顾和修耸了耸肩:“平心而论,要说这最好玩的地方,除了花楼还有哪里。”
徐常以哈哈大笑,端起酒杯:“顾兄所言极是,要论嚣张,还得是顾兄。”
林习皱着眉,似有些不解:“小侯爷何时与司将军有来往的?”
“司将军?”顾和修摇了摇头:“我这般纨绔,怎会与司将军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