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没料到这涅苏公主竟如此大胆,一个不小心被她紧紧压在墙上,感受到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透过衣衫传递过来的热度,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早失了平日里的淡然,哑声道:“公主乃千金之躯,自是才貌双全,非花某能及。”
“可是,”涅苏的嘴唇扫过他的耳朵,“涅苏以为阎君瞧不上我?”
阎君紧绷着身体,涅苏的呼吸就在他的耳边惹得他心跳如雷,他不敢妄动,只得暗自想逃离,口里却道:“公主莫非是笑话花某?”
眼前场景已变,周围一片喜色,全是红彤彤的纱帐,一个个精致的囍字贴满屋子,满堂点得耀眼的红蜡烛更是引人。
可阎君却笑不出来,自己浑身无力地躺在婚床上,身上骑着酥胸半露、风情万种的涅苏公主。涅苏公主身着大红的新娘装,但那新娘装已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大红的绣着鸳鸯的肚兜,那肚兜的带子已然松了,露出了一半的酥胸。她俏脸娇羞,媚眼如丝:“郎君,今日是你我的大婚之日,郎君可高兴?”
阎君无奈地叹了口气:“花某深知公主有恨在心,昔日往事虽乃不言所为,但不言已深知其罪,悔恨交加,魂魄亦受千般折磨,望公主宽恕。”
“郎君说的是哪里话。”涅苏公主面不改色,用力拉开他的衣衫,看着他露出的强壮的胸肌,“阎君是真人不露相,这柔弱的外表下有颗强壮的心脏。”说完,她毫无犹豫地抚上他的胸膛。
阎君无奈地闭上眼睛:“公主何必如此自贱?”
“自贱?”那柔荑停了下来,声音还是不急不徐,“阎君有所不知,涅苏心仪阎君已久,自是愿为阎君如此,阎君不高兴了?”
“公主,”阎君睁开细长的眸子,眸中有光,光里有情,“如果公主不嫌弃花某,花某愿万里红妆风风光光迎娶公主。”
“迎娶?”涅苏公主一愣,似乎没料到阎君会如此说,鹰眸里有茫然,有痛苦,亦有喜悦,片刻她消失了,周围的场景也消失了。
还是那个幽暗的大牢,只是没有了涅苏公主,阎君背靠着墙壁,后背上的衣衫早被汗湿透了。他闭上双眸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女人是自己深爱了几十万年的女人,面对她的撩拨他怎会不动情?虽然明知她使用了幻术,他仍情不自禁,他所言也是心所动,纠缠万年的思恋怎可能不破防?
“哐铛。”黑暗中门被打开,一道洪亮的声音中气十足地传来:“你走吧,带上君不言。好自为之!”
言毕,一个物体被重重投掷到他脚边,他清楚地听到骨碎的声音,忙低声唤道:“不言。”
还来不及动作,周围的场景又变了,现在他正站在北海岸边,刺目的阳光让他有些眩晕,他稳住有些散架的身体,低头便瞧见脚下蜷缩成一团紧闭双眼的胖小子,犹叹了口气,这才俯下身抱起来,晃晃悠悠地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当他离开时,一道蓝色的靓丽的身影从海中飞出来,痛苦万分地看着他的背影,而后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