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众仙家虽然心里唏嘘不已,但表面上装得云淡风轻,端起酒盏开始互敬畅饮。北海仙君也很上道,歌舞自是少不了,于是拍手三下,便有舞女涌入大殿跳起了霓裳舞,乐声宛若清音筝筝,舞姿犹如柳枝曼妙纤纤,一时之间,众仙家皆若听到了天籁之音,沉醉其中状若痴若醉。
等到众仙家回过神来,皆叹此曲只应天上有,当然这"天上”意指神界。而让他们惊讶的还有一事,那就是阎君及他带来的胖小子皆失了踪迹。众仙家以为二人与北海仙君有不堪前尘往事,趁机告辞溜了,均未放在心上,只觉无趣,吃了酒便纷纷告辞离去。
众仙家一离开,北海仙君一挥手:“闭宫打狗!”
于是乎前一刻钟还是敞亮雄伟、人声鼎沸的北海水宫,下一刻钟就已经成了静若幽谷、坚若磐石的牢笼。而那本该离开的两人,此时正被五花大绑地扔在水宫的海底大牢里,一人一幽暗牢房,隔音效果杠杠的,根本不知道对方如何了。
等到侍卫离开,阎君才在黑暗中挣扎着坐起来,他看不见周围的一切,只是感觉这是个屋子,没有一丝光透进来,看来是深海底了。他苦笑了一下,自己以为北海仙君虽心有不甘,但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发难,看来是自己低估了对方。虽然自己能轻易挣脱,但对方好歹有气要发,不让对方发泄发泄,这仇怨何时能解?是也他都没想反抗一下就积极配合了,只是自己应不是重点对象,对方恨的应该是君不言。他有些隐隐担心起胖小子来。
这厢正思绪万千,便隐隐听到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他屏住呼吸,听到那脚步声在自己前方几步之遥停了下来,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那人一定在打量自己,而且从脚步声判断,来人是个女的。
“你就是花不谢?”一道悦耳的女声传来。
“在下正是。”阎君心里一动,敢直呼他名讳,此女甚不简单,“姑娘是谁?”
“我么?”女子语气不急不徐,“涅苏是矣。”
“涅苏公主?幸会幸会。”阎君心里一紧,“不知公主带我到此是何用意?”
“用意吗?”那声音忽的靠近,呼吸在阎君面上扫过,“郎君不知吗?”
阎君暗道:此女法术果然高深,虽她族黑暗中视物是其优势,但能在须臾间穿过房门来到他跟前,那就不是简单的人物了。
“公主说话何需靠得如此之近?”阎君不自在地屁股往后挪,语气前所未有的慌乱,“男女授受不亲。”
“素闻阎君冷静自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阎君正欲答话,不料下巴却被对方的柔荑抬起:“咂咂咂,这么一看果然是个可人儿,郎君可愿从了我?”
阎君惊得目瞪口呆,早失了往日的冷静,一下子就挣脱束缚跳将开去:“公主,请自重。”可是因为不能视物,一不小心就狠狠撞在墻上,痛得他呲牙咧嘴。
“哈哈哈,”涅苏一阵大笑,房间内陡然亮了起来,原来是周围的蜡烛都点亮了,“你太可爱了。”
阎君一头黑线:谁能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来不及思索,涅苏一把把他压墙上,俏脸上依然是笑意盈盈:“郎君,你看小娘子我如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