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魅附和道:“没错,他当初既然能弄死那么多宿主,可见其骗人的本事也不差,再说你身为神器九幽塔的主人怎么可能向一只虫子低头!另外我前段时间整理东西时,看到了几本关于蛊虫的秘书,没有他我们也照样有办法学。”
夜沐梓轻咦一声:“血魅,你说的那几本书是在哪里找到的,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血魅眼神瞟向一边,不好意思地说:“那几本书是我在杂物间里找到的,可能是以前无聊时当作废物扔到那里的。”
金蚕蛊见她没有回答,心中冷笑:人果然都是贪心的,禁不起诱惑。
夜沐梓虽然听见了金蚕蛊的条件但却不打算答应,他不屑地说:“区区几个蛊术,本宫根本不稀罕,本宫手低蛊师众多,也不在乎你的那些,所以你也不要再废口舌了。”
金蚕蛊自知求饶无望,他绝望的问道:“我跟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你就这么恨我?”
夜沐梓双手结印冷声说:“若不是以为你的存在,当初那些人就不会去攻打桃音谷,本宫桃音谷的师父和师兄们也不会死,这些年你是帮了本宫很多,本宫起初也很感谢你,可是后来你做的事越来越过分,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本宫的计划,所以你的灵智留不得。也正是因为你有自己的意识,在本宫体内始终是个定时炸弹,充满了不确定性,说不准那天就会让本宫死的粉身碎骨,你认为谁会把一个潜在的危险留在身边?如果你当初安分一点或许没有走到这一步,可惜你却不想安分的活着!”
金蚕蛊明白了,无论当初自己有没有杀那些人自己都难逃此劫,她是不会将隐患养在身边。金蚕蛊看着头顶由鬼气和灵气编制的网,网中还参杂着一些光系灵力,她忍不住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十二根阴时女的鬼气自己本就难以抵挡,她是想用这鬼气来封印自己的灵智。
金蚕蛊在黑暗中诞生,在黑暗中成长,在黑暗里开了灵智,他的一生绝大部分都处在黑暗中,他畏惧着光明,而那股光系灵力却将自己困在这里哪里去不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他好像看到了自己以前的那些宿主,而且一些自己自己忘记的脸也慢慢地清晰了起来,那些记忆就如同电影倒放一般播放着,最后他的记忆停在了使他开了灵智的宿主身上,那个宿主倒在血泊里,睁着眼睛一幅死不瞑目的样子,而自己也正是借助他的鬼气开了灵智。
记忆倒放置此时结束消失了,他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连一点记忆都没留住,又使自己变回了一只供人利用,什么都不知道的的蛊虫。
李泽云在外面感知到夜沐梓的封印结成后,他手一招十二根阴时骨又回到了他手上,李泽云轻轻从玉兰树上跃下后对画月说:“你赶紧烧写热水和准备几件干衣服,等会她出来后可能需要沐浴更衣。”
画月走后,夜沐梓果真如他所料的那搬走了出来,可是她的样子却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夜沐梓昨天一早明明穿的是一件鹅黄色的襦裙,可如今却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她的头发也从原来的灵蛇髻也变成了现在全部披在背后,额前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让人难以看清她那双猩红又略带杀意的眼睛,众人帮顺着她的眼睛往下看都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只见夜沐梓的右手手腕处一根簪子贯穿而过,鲜血顺着簪子滴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回事,轩辕月在看见那簪子是突然大叫了一声,李泽云皱眉瞪了他一眼,问:“你瞎叫什么?”
轩辕月颤抖的指着夜沐梓的右手手腕,说:“那,那根簪子是我,我们在幽州的时候,我送给她的,没想到它竟然伤了夜姐姐,早知道我,我就不送了……”
夜沐梓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身晃晃悠悠地朝小花园走去,她在转身的一瞬间,她面无表情地把手腕处的簪子一拔,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她把簪子使劲的掷向天武帝他们,李泽云伸手一抓将簪子抓在手里没让它伤人,不然她醒后可就要伤心了。
当她站到小花园中时,那些彼岸花纷纷挺直了花茎,就好想在恭迎她。
夜沐梓的眼睛也在瞬间恢复了一些清明,她背对着李泽云,冷声说:“你怎么又从她这里摘花,不知道这些话都是她精挑细选的吗?”
李泽云耸耸肩无奈地说:“关我什么事,那几朵花可是用在了你身上,她若要找麻烦也应该是烦你,与本座何关。”
夜沐梓轻笑:“都说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可惜你却没有。你不好好在那里待着,为什么要来这里?”
李泽云不听她提起也就罢了,现在她一提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他质问道:“你先别问我为什么来,我就问问你,你明明知道如今是一个特殊时期,各方势力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你又为什么要来这里管这种闲事?”
夜沐梓叹了口气解释说:“你以为我想来这里吗?当初若不是中了暗算,我才不会丢下你们来这里,最起码现在不回来。我本以为我出了事后你们会很快的收到消息,没想到你如今却这样质问我?”
李泽云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若出事,霖他一定会告诉我们的,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提起过,他为什么要隐瞒我?”
夜沐梓使劲晃个晃晕乎乎的头回答说:“看样子是他封锁了消息,不过今晚谢谢你了。”
李泽云大气地说:“谢什么,咱们一家人不必分的那么清,再说送你的礼物也已经找齐了,我也只不过是顺道来取一下,至于这个礼物现在还没有做好,等做好了在你过生辰的时候送你。”
夜沐梓茫然地问:“生辰?我的吗?”李泽云白了她一眼无奈的说:“你还真是忙的连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了,不过看这个样子我们短期也回不去,所以你今年的生辰也就只有在这里我陪你过了。”
夜沐梓揉了揉太阳穴说:“不用了,今年的生辰就不过了,过了这么多年一点意义都没有。”
李泽云攥着拳头沉着脸反问道:“谁说没有意义的?一个人的生辰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意味着自己来到这个世间的时间,今年我会给你办一个不一样的生辰宴,又或者你之所以不想过生辰,是因为你还把放不下那件事?”
夜沐梓的语气突然又冷了几分说:“那件事,我根本就没有在意,又怎么会放在心上?”李泽云不屑冷笑一声:“你有没有放在心上?你自己最清楚不过,我想对你说的是当年那件事并不是因为你的错,那个计划本来就有漏洞,即使你没有做什么,结果依旧会发展到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