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葬!”轩逸双眸紧闭,语气悲怆。
“是。”
轩逸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恬静的睡颜,心思一动:“我带着茗儿先回客栈。”
“好。”琛泽低头细想了想,旋即开口道:“我着人将魑魅和阿谨送到柳堂主那里。我们明日就要启程了,他们这么重的伤势肯定不能跟着我们的。至于居云观……”安琛泽顿了顿,又开口道:“雾影和莫离留下来善后。”
“是。”雾影和莫离一齐应到。
轩逸抱着若茗,另有两名隐卫背着魑魅和阿谨,他们一齐下了山。
夜色沉沉。
轩逸抱着若茗回到了客栈,他将若茗轻轻地放到床塌上,又细心地替她掖好了被角,这才回到桌子旁坐下。
而这边厢,安琛泽一行人在镇子上七拐八绕地走到了一座僻静的府邸前。侍从谨慎地四下看了看,见没人跟着,他正准备敲门,没成想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竟是柳堂主。
柳堂主看上去略有些衣冠不整,临时接到了少阁主的命令,他只仓促间做了几手安排:“少阁主,快进来。”柳堂主引他们一行人去了北屋,看着侍从们轻手轻脚地将魑魅和阿谨放到床塌上。柳堂主站在一侧,正色到:“我已经派人去接,张大夫在来的路上了。”
“好。”安琛泽略松了一口气,他转身出了屋子。
不过片刻,前厅的门再次打开。门口的听差引着路,张大夫背着药箱,行色匆匆。
“堂主,张大夫来了。”听差朝着柳堂主引荐道。
柳堂主也顾不上那些虚礼,拉着张大夫就往北屋走:“张大夫,里面请。”
张大夫进去后,柳堂主便退了出来,他轻声地关了门,而后一转身看到了站在廊下的安琛泽,他径直走了过去:“少阁主。”柳堂主恭恭敬敬地唤道。
“我们明日就启程回北都了,他们二人伤势过重,暂且就留在你这里修养,你务必照看好他们。”安琛泽语气淡淡地。
“属下领命。”
突然间,安琛泽幽深的眼眸如万丈寒潭,周身弥漫着杀气,仿佛地狱里嗜血的修罗:“封锁玉泉山所有下山的路口,一个不留!”
安琛泽坚定的语气令柳堂主不禁打了个寒噤:“是,一个不留!”他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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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折腾了一夜。
天色微微亮,张大夫才从主屋里出来。
安琛泽一直守在廊下,不等张大夫开口,他率先问道:“怎么样了?”
“回阁主的话,主屋的那位由于之前的伤没好全,这次又加重了伤情,一时受不住,这才昏过去的。属下已经开了药方,再费些时日调养,想必会痊愈的。”
听到这儿,安琛泽长舒一口气:“那便好,那他就留在这里,你多费心。”
“属下必尽力而为,不过偏房的那位……”张大夫面露难色。
“阿谨怎么样?”
“他伤得很重,全身经络尽断,他的胸前有一枚掌印,对方一出手怕是就没打算给他留活路。属下已尽力医治,但是他的武功怕是尽废了。”都说医者仁心,张大夫此时直狠自己医术不精。
安琛泽下意识攥紧了拳头:“经络尽断?武功尽废?能看出来是何人而为吗?”
“属下愚钝!不知是何人所为!”张大夫面有愧色。
“好!很好!”安琛泽怒火中烧:“看来是我这段时间活得太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