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留一日。”
“嗯?”轩逸不解。
安琛泽语气淡淡地解释着:“多留一日,三日之后我们再启程,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之后,我会让林堂主放出消息。”
“好。”轩逸见他已拿定主意,便不再开口。
一队人马走走停停,傍晚时分才进了滁州城。
滁州城里,一片祥和安定。
自有侍从提前去打点客栈,不一会儿,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门前。
“爷,属下已经包下了这间客栈。”侍从站在马车旁回着话。
“好。”轩逸应了声,和安琛泽一同下了马车。
许是给的银钱丰厚,客栈里的掌柜一脸谄媚地侍奉着:“两位爷里面请。”
跑了一天的路,晚膳用得有些食不知味。轩逸和琛泽用了晚膳,便回了房间。
“爷,都已安排妥当。”莫离推门而入。
“早些安置吧。”轩逸说着,像是在宽慰自己。
安琛泽微微点了点头,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不一会儿,雾影悄然而至,出现在安琛泽的房间里:“少主,叛主者已就地处决,客栈里的掌柜也在逃跑的路上被处决了。”
安琛泽站在窗前,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原本想回到北都再解决的,但是既然有人不让我舒心,那他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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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傍晚,日落光景。
夕阳西下,安琛泽独自站在屋檐下,落日的余晖将这一片天烧得格外炫目。
“少主,南诏的密函。”雾影恭恭敬敬地捧着一枚小巧精致的竹筒。
安琛泽回了神,抬手接过竹筒,转身回了房间。他从容地坐下,指腹抚过竹筒盖子上红漆刻着的“玄”字。
这是玄武阁等级最高的密函,竹筒是特制的,打开竹筒需要特制的药水,而密函更是要用特制的法烛灼烤才能显示出内容。
“告诉轩逸,晚膳不用等我了,我出去一趟。”安琛泽握着竹筒,头也不回地吩咐着。
“是。”
安琛泽独身一人去了分堂的别院。此时,林堂主正端坐在主屋门前。
一眼瞧见了林堂主,安琛泽亮了亮手中的竹筒,林堂主心下了然,引他去了偏房,而后又从主屋端来了一个小木匣。
林堂主将小木匣放在桌案上,便默默地退回了门边侯着。
竹筒浸泡在特制的药水中,盖子便会轻易的打开,油纸包着密函在法烛上灼烤,密函上的字便会显现。安琛泽自顾自地完成一连串的动作,这才看到了密函上的内容。
密函上寥寥数语,却是解开了安琛泽心里萦绕已久的疑惑。
“阁主,需要回信吗?”见安琛泽看了密函之后眉头微皱,林堂主立在门侧,轻声询问着。
“不用。”说着,安琛泽将密函放在烛火边烧掉了,又用盖子盖灭了法烛,做完这一切,他才舒了口气:“她怎么样了?”
“穆姑娘安好。”林堂主恭恭敬敬地。
看着密函一点一点化为灰烬,安琛泽抬眼看向林堂主:“趁着夜色,今晚我会带她回客栈。”
“属下这就去安排。”
“明日一早,你放出消息去,就说我们遭遇偷袭。”安琛泽抚了抚衣袖,走了出来。
“这……”林堂主有些犹疑,“略有不妥吧。”
“后日我们启程回北都,轩逸既然将此事提到明面上,我不好多说什么,吩咐下去,沿途各分堂暗中保护即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