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沉终于是让旁边的小童递上了两个梳子。
两个梳子几乎是一模一样,如果其中一个没有字的话。
“这梳子既然是恒安县主从小到大所用之物,竟出了仿制品,伯爷首先还需要多注意家宅了。”郗沉淡淡的道,他的声音与他的清新脱俗的画风不太一样,是一种很低沉浑厚的声音,更给人十分的安全感和信任感。
“是。”柳伯爷这次真的是吓坏了,以后自然会更加严格的管理自家了,不过这是后话了。
“师师,将咒纸和朱砂准备好。”郗沉吩咐道。
小童除了在最开始传声郗沉的到来之后并没有再说过话,郗沉安排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然而在一旁的沈慕晚却是知道,这个叫做师师的小童是个顶顶调皮捣蛋的崽子的。
国师府是不是风水真的特别好,无论什么样的人物在国师府里待一圈,出来的都跟渡了金身似的。
师师将纸笔等东西整齐的放置在刚才的小白玉桌子上,低眸站在一边等待大佬的表演。
郗沉挽袖,细长的手指执笔都是一种美的欣赏。
执笔轻缓,落笔却是神速。看的柳伯爷和管家着实是又觉得神奇又觉得敬佩。
不过在沈慕晚眼中,就是郗沉在黄色的纸张上迅速的画了一堆类似她见过的大夫开药方的似的东西,然后又缓缓放下笔,一副神神道道的模样看着纸张。
郗沉没有说话,沈慕晚是知道她现在的存在就是...尽量不要刷存在,自然也不会说话。柳伯爷却是想问看出什么了不敢问。
郗沉却是罕见的眉头皱了皱。“我需要去看看恒安县主。”
柳伯爷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赶紧带人去。
沈慕晚本不想去,却硬是被郗沉拽住了。
“嗯?郗大人?”
“你与她的症状类似。跟着我。”郗沉严肃的看着沈慕晚。
沈慕晚十分有理由的怀疑,他只是想拽着她去凑个热闹,与她身体没有半毛钱关系。因为如果是她真的有什么事儿,这会儿郗沉早就跟柳伯爷翻脸了。
唉,不是她沈慕晚过于自恋,实在是郗沉有个最大的优点,那便是护短。在郗沉心中圈子里的人,要是有人敢动一根毫毛,那世人眼中的神仙郗沉便是世上最可怕的人。
沈慕晚耸耸肩看向柳伯爷,表示不是她自愿的。
而自从柳伯爷从郗沉口中理解可能宜乐郡主才是那个被连累的人,已经愧疚不已,更不会挑沈慕晚的事儿了。还心里祈求着沈慕晚千万别记仇才好。
几人到恒安房间的时候,恒安县主的母亲柳夫人和两个哥哥都在。两个高大的男人在劝慰不断哭泣咒骂的母亲。
“定是那个贱人,她如果不碰我的乖女,怎会如此啊。你怎么还向着那个妖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