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安县主的大哥刚刚已经听说了郗沉的话,知道宜乐郡主是遭了无妄之灾,正将这事情说给柳夫人。但柳夫人听到他说及宜乐郡主是无辜的之后便不往下听了,一直咒骂。
恒安大哥慌得不行,无论如何人家郡主是皇家子嗣,光是辱骂皇家就够他们喝一壶了。更何况人家还是受害者。可是母亲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谁说什么都没有用。恒安二哥更是无力的站在一边,都想上前捂住母亲咒骂的嘴。
“之前囡囡便因为她受了多少委屈,这次囡囡主动和她道歉,你看看她是什么态度,推三阻四。推拒不成,竟然还要害我囡囡!我的天啊。”柳夫人越说越起劲,把之前的事儿也乱七八糟的翻了出来。
郗沉冷漠的站在门口听着柳夫人的咒骂话语,柳伯爷赶紧上前捂住了柳夫人的嘴。
柳夫人没见过郗沉,却仍旧能够被郗沉那一身气质震撼住。
“让郗大人见笑了,郡主见谅。内子受惊过度,口出恶言,实属不该。”柳伯爷替夫人道歉,然后看向柳夫人“这位是国师府的郗大人,这里有郗大人,你回去休息吧,囡囡会没事的。”
柳夫人听闻这位是郗沉,眼神却是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也不哭了,还整理整理的仪容。
“这位便是郗大人么?经常听小女提起过大人,大人英姿凤彰十分令小女钦佩。”
沈慕晚第一反应,郗沉大佬的魅力真是无法无天啊。而第二反应却是柳夫人是不是失了智...这个时候说这些好么?
柳伯爷也觉得有些不妥,低声与柳夫人说了什么,叫管家将人送回去。
柳夫人路过郗沉时,郗沉突然开口道“柳夫人触及言灵,珍重。”
柳夫人想停步问什么,却被小童挡了下来。
沈慕晚...在大佬身边真有安全感。虽然不知道大佬做了什么,但总之柳夫人骂她的帐也算勾了。
柳家另外两个男人见到这种场面也知道自己在也无用,还容易遭嫌弃,便行了礼告退。
郗沉走向恒安的床榻,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小童和沈慕晚都看出了郗沉的脚步的抗拒。
还有离着两步的位置,郗沉便停下了脚步,示意师师去掀开床帏。
沈慕晚就站在郗沉旁边,不得不说,恒安长了个好皮相,尤其这种病弱美人的人设,十分适合她。
郗沉内心这会儿是真的不爽,东西并不复杂,就是心思恶心。而且他明显感觉到了,这个局,是设给他的!思及此,郗沉内心反倒冷笑,好多年没有人来挑战他了,真是有意思。
“恒安县主所中为一种咒,是通过那梳子和恒安县主的血。今日县主并未出血,害县主的人应当是很早就拿到了县主的血,不过也不会太久,不然效果不会这么强烈。”郗沉道。“上一次县主受伤出血是什么时候?”
柳伯爷想了想,一拍脑门道“并不远,两天前,小女给自己绣生辰宴的帕子,好像是刺伤了手指,我听夫人提及过。”
“应当便是当日了。柳伯爷派人查查当日接触过县主的人吧。”郗沉建议道。
柳伯爷立马吩咐管家将当天的事情完完整整去调查清楚。
沈慕晚能够知道这事儿的确是恒安自导自演了,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但是为了什么呢?她在这场计划中的存在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