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咒好解。”郗沉继续开口道。
柳伯爷捉急的看着郗沉。
“只是需要我的血。”
沈慕晚一怔,终于是心里出现了不满。这件事情,怎么会把郗沉扯进来。与让郗沉简单的找找凶手办办事不同,需要用郗沉的血,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或许别人觉得,不过放一点血,救一个人很简单的样子。只是对于国师传承者来说,他们的每一滴血都与自己的寿命紧密相连。
柳伯爷就属于不太理解的那种,郗沉不解释,沈慕晚想说,被旁边的师师抢先了。
“郗大人的血与其寿命与性灵息息相关。”师师话并没有说的多详细,只是这么一句就足够让柳伯爷了解到这血,不会那么好得到。
柳伯爷扑通跪下“求求大人救救小女,臣愿意为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师师和沈慕晚侧到了一边,但都没有去拦柳伯爷。他们能够理解柳伯爷的爱女心,却无法不站在郗沉的一方。无论郗沉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们都会选择支持。
沈慕晚知道,郗沉一定会救恒安的,这件事情之后的帐怎么与恒安算,沈慕晚不知道郗沉会如何做,但是他不会让人因为巫蛊之术死在自己面前。这是国师府的信仰和坚守。
“我不需要人为我鞠躬尽瘁。柳伯爷快起来吧。”郗沉轻轻的看向柳伯爷,对于他这种道德绑架不置可否。而柳伯爷也被郗沉这通透的一眼看的灵魂都觉得羞愧。“国师府不会置受咒术之人不顾,柳伯爷不必担心。”
柳伯爷没有起来,而是实实在在的给郗沉磕了个头。
“郗大人需要在下准备些什么吗?”柳伯爷起身问道。
“不必,有师师在便好,柳伯爷门外等着吧。宜乐郡主也请门外候着。”郗沉背朝着两人道。
沈慕晚却是绕道郗沉眼前,看着郗沉道“那郗大人不管我了吗?我不是体内也有这咒术,让我留下,可以吗?”
柳伯爷担心沈慕晚将郗沉惹生气了,却也不敢去拉扯郡主。
沈慕晚与郗沉面对着,在柳伯爷看不到的地方,郗沉无奈的朝着沈慕晚弯了弯嘴角“好吧。那郡主是不是算是欠了我一条命?”
沈慕晚冷眼瞥向郗沉身后看着她的柳伯爷,点头道“自然。”
柳伯爷见到这种情况,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撤离出房间去查之前接触过女儿血的人的事情。
屋子里只剩下了郗沉,师师和一个昏迷不醒的恒安县主。沈慕晚便不再装出两人不相熟的模样了。
“是有人要设计你么?”沈慕晚在知道了需要郗沉的血的那一刻想到了这一点。
“应当是吧。”郗沉也不再装出那副神神叨叨的模样,无所谓的淡然道。
“没有别的法子?”
“这咒术,简单粗暴到令我嫌弃,没有任何水准和美感,我倒不是舍不得我的血,只是觉得用在这个上面让我觉得丢脸,而且,需要我的血进入到那个什么劳资县主身体内,想想我晚上就吃不进去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