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午闻言,心中的疑虑渐渐消除,不过因为自己刚才冒然猜忌楼纵,这时不免有点微微的自责。
“怎么样?还需要证据吗?要不要我把你如何勾结秦楼月,使你大哥率领的部队都没能走出南海就被团灭了事情也说一说啊。”楼纵慢悠悠回到南棠身边坐下,调侃道。
“这事你竟然也清楚,你究竟是什么人?”孤烛异突然感觉脊背发凉,一脸惊恐的望着楼纵。
“呵呵,只要我想知道,什么事我都能弄清楚。何况,你这么点小把戏,也想逃过我的眼。至于我是什么人,你不是好像已经很清楚了吗?我想,你是在梦家偷听了我和梦星河的对话时,发现我的身份的吧。”楼纵故作镇定道,他那毫无表情的清俊面庞并没有将他此时内心的澎湃呈现出来,就是因为他的一时不慎,让眼前这个小人有了可乘之机,他的穆家满门。
“正是,你顶顶聪明的楼大人竟然也有被人钻了空子的时候。”孤烛异放声大笑,像是想将之前的耻辱都通过笑声抛到九霄云外。
但是他完全没有感受到楼纵眼中腾腾往上升的杀气。
“既然你们早就识破了我的身份,自然是有准备的喽,那就废话少说,速战速决吧。”孤烛异扭了扭脖子,准备开战。
他带来的那些士兵也是羽人族的部将,原本看到楼纵和南棠在这,就很惊讶,只是也不敢多问,都是听命于秦楼月的死士,既然万仙至尊已吩咐让他们按孤烛异的指示办,谁也不敢有任何迟疑。
但是两人絮絮叨叨拉家常似的说了这么多,说的人不累,听的人都累了,这会儿终于能活动筋骨了,自然都想着赶紧打完收工算了。在他们看来,这场战争输赢本就是毫无悬念,这满院的醉汉能站稳的都没几个,即便他们的前任楼大人和尊主在,也不可能以一敌百。
“着什么急啊,送死都拦不住你吗?”楼纵轻蔑的看着孤烛异。
“死到临头还嘴硬。”孤烛异不屑的反击道。
“好吧,成全你,开始吧。”楼纵清脆的声音在夜间格外透亮。
果不其然,梦千酒早已在外面等的不耐烦了,只等楼纵的这暗号一响,便与外面羽人族的将士厮杀起来,只听外面刀剑相撞的清脆之声和被杀害兵士的痛苦哀嚎。
倒是院中的这几员大将,都对自己的实力很放心似的,没有急于投身到这场战斗中去,南棠原本还想起身帮忙,却被楼纵按着手,让她耐心等着。桐午更是干脆紧闭双眼,口中不知在默念什么,一副老僧入定的架势。
孤烛异看着这院中烂泥一般的各路醉汉,也没有看守的兴趣,只听外面短兵相接,打斗甚是激烈,便带领着他的人冲出小院,手持佩剑参与其中。
且不说以老贼秦楼月的性子,不会放任自己驻地不管,将自己的羽人军队倾巢而出去帮孤烛异,就说梦千酒带着的这三四百受过专业训练的黑衣剑客,战斗实力就不容小觑,才短短一炷香的工夫,孤烛异便被梦千酒五花大绑的仍在楼纵脚下。
“怎么样,孤仙师,出卖朋友没有什么好处吧!你以为老贼会倾尽全力帮你,你未免太幼稚了一点吧。”楼纵笑呵呵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孤烛异。
“哼,你也别高兴地太早!我告诉你,我若是死,梦千酒也要抱憾终身。”孤烛异昂着头盯着楼纵冷笑道。
南棠和楼纵四目相对,不禁微微一颤,心中自是知道他们此前的担忧竟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