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凤容，随即眉开眼笑，“小七终于笑啦。”

凤容：“……”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些东西吃？”休休问。

凤容轻轻点头。

“那你先躺着，好好休息一会儿。”休休按着凤容躺下，拉过被褥把他盖好，又替他掖好被角，“我很快回来！”

话落，休休转身离开，轻手轻脚的合上房门。

凤容阖眸静静听着休休的脚步声渐远，舌尖在上颚扫过，眼底透过几分阴戾。

愚蠢又肤浅的女人。

他倒是想看看。

就凭她这副瘦弱毫无内力的小身板，究竟要如何为他摘下那月灵花。

……

夜已漆黑，厨房早就过了晚饭的点。

但休休还是去了。

自己的粮食早就不够了，只剩些红薯野菜。

她准备找阿婆买些粟米。

彼时孙大娘正在厨房查点翌日饭菜，听见敲门声，她打开门，“休休？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休休低头小声说，“阿婆，我想买点儿粟米。”

渡妈妈嫌弃她是个累赘，觉得是她挑拨了她和姐姐的关系，所以向来不允许厨房备她的那份饭菜，巴不得她早些病死、饿死才好。

多亏姐姐和阿婆的接济，还有她不停接洗衣裳的活计，才能在这满月阁生存下来。

“有，有的。”孙大娘牵过休休冰凉的小手，“外面冷，你快些进来暖暖。”

“谢谢阿婆。”休休坐在火灶前，将脑袋枕在手臂上，望着孙大娘和煦的眉眼，“阿婆你真好。”

阿婆听说她要煮粥，便亲自熬了，还给她下了几碟小菜。

这是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感受到为数不多的温暖。

“你这丫头，客气什么。”孙大娘笑，“只要你有空的时候啊，能来陪陪我这把老骨头就好咯……”

“那必须！”沈休休拍拍胸脯保证。

“不过休休……”孙大娘斟酌了一下用语，疑惑问，“我下午出去买菜时见你鬼鬼祟祟的，你跟着那女人作甚？”

休休愣了片刻，下意识眨了眨眼睛。她同孙大娘对视数秒，接着面不改色的回答，“哦，我那时是要去后院送衣裳来着，大概只是碰巧走了同一条路吧。”

孙大娘看着休休，神色越发狐疑，“休休，你既是去送衣裳，那衣裳呢？我记得当时……你是空着手的。”

“阿婆，我说错了，是收衣裳，收衣裳。”沈休休强调。

“休休，你平日里总担心麻烦我，所以非必要时，甚少来厨房。”孙大娘的神情严肃，“你同我说实话，你究竟做了什么？”

糟糕。

休休僵硬了一秒，张了张嘴，还想狡辩。

可这一切怎会逃的了孙大娘的眼睛？

大娘直接说，“休休，你真以为纸包得住火，除了我之外，没人看到你做了什么吗？”

休休咬牙，攥紧了衣角。

“你若是同我说实话，兴许我还能帮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