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兰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道:“叫什么姨呀,我可比你们大不了几岁,叫姐姐我还嫌老呢!你们就唤我名字,叫我盛兰就好了,显得亲昵些。”
晏平谦拿起一碗放着葡萄干的冰碗递给侦侦,挠了挠头,“那多不好意思啊,您是熙熙的朋友,跟熙熙可是平辈。”
盛兰大大咧咧地在一旁坐下,想了想,说道:“说得也是,那就随便你们叫好了,只不过得把‘姨姨’两个字去掉,太显老了。”
“好,盛兰姐姐。”晏平谦道:“盛兰姐姐,你也吃。”
旁边的侦侦三下五除二一碗冰下肚,将碗放在了石头上。
晏平谦下意识地放下自己的碗,又给他新递了一碗,“天气虽然转热,但是这种天气反复无常,最容易生病,你还是得注意不能纳凉。”
侦侦点了点脑袋,却没有伸手去接那冰碗。
晏平谦倒是愣了一下,“今天怎么吃这么少?你真生病了?”
说完,手便去摸侦侦额头,语气有些急,“原来你同熙熙说习武这门要我来教,坚决推拒了请上门的武举师傅,就是为了能在我这耍无奈,让你好生看着我的招式,你却趴地上睡着了,
若是被熙熙知道了,你得小屁股又得遭殃!不行,明日你得好好同我练武!”
侦侦不以为意道:“熙熙才不会打我屁股,只有大哥才会……二哥真糊涂,明日我都生病了,还怎么同你在这练武?”
晏平谦被他堵得哑口无言,伸手便要假打,侦侦却是不愿意配合他二哥,脑袋一歪,便栽在晏平谦身上,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二哥身上真臭!”
盛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们两兄弟真逗,不过感情也是真好!”
晏平谦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将侦侦扛了起来,道:“我们是三胞胎嘛。”
“我昨夜吃得太撑起来消食,路过你的屋子发现灯还亮着,这么晚了总不能在屋子里练剑,我猜你是在看兵书吧。”盛兰走在他身边,说道。
晏平谦点了点头,道:“是的,师傅让我自己带了一支队伍,虽然队伍不大,但若是能练成精锐,说不定在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
“你真是刻苦,不过现存兵法书都是根据以往著名战役写出来的,经过好几代人的润色,很多细节不详尽也就罢了,有些纯粹是杜撰。
不过当初大雍一个大将军因为贪污受贿被抄家,兵法书从他家墙壁砸出来的,后来放在了皇奶奶那里,我瞧着放着也没用,正好给你。反正都是为大雍效力。”
“真的?”晏平谦眼里涌现出惊喜,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成,这不就算是偷了吗?”
“不算偷,你放心吧,我做什么事皇奶奶都是看在眼里的,没有阻止那就是默认,她老人家可精着呢!
再说了,我也不把原本拿过来,那东西在墙壁藏了好几年,纸张薄得很,我还怕给弄坏了,我誊抄一遍,再给你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