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内,萧来给仁安太后按着头,仁安太后靠在软榻上,闭着凤眸,“盛兰丫头不回宫去了哪里?”
萧来回道:“兰公主说是喜佛寺清静,要为太后娘娘斋戒礼佛。老奴看,还是兰公主最有孝心。”
毕竟是从小养在身边的。
仁安太后哼了一声,“你倒是信!那丫头表面干净,心里一堆坏主意,小时候跪个蒲团都能东倒西歪,她若是有参禅礼佛的心思,御花园的母猪都能上树!”
御花园怎么能有母猪?萧来有些尴尬,太后在宫外生活久了,也沾染上田间生活的气息,刚回到宫里时,还为御花园花太多草太少,羊吃不饱而生气。
“皇奶奶又在说我坏话!”
盛兰盛装进来,萧来退在一边向她行礼,默默地带着宫女太监们退了出去。
盛兰看着低头退出去的萧来,眼里闪过一抹厌弃,又极快地隐藏住了,接过刚才他的位置,替仁安太后按着头。
“你这几日又去哪里鬼混了?”
“没有~在京城找个地方住了下来,再替您找找女婿。”盛兰道:“您不是说了么,我们大雍的女子只能找自己心爱的男子成婚,若是以后男子变心了,那便休夫再嫁,可这一切前提还得是找个自己喜欢的,女儿整日待在这皇宫中,见的男子不是皇兄就是那一群太监,哪里能觅得如意郎君啊?”
“就你这个鬼丫头心思多!哀家且看看你能做出什么妖来,不过也不宜在外待太久,哀家虽然从不阻拦你们的心思,但说到底你毕竟是女儿家,外出需得带几个侍卫才好。”
盛兰回道:“母后,带着侍卫怎么找如意郎君啊?人家看着他们在我身后跟着,吓都要吓跑了。不过说到这里,儿臣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小时候曾经画过一幅画,那时候可已经想好了以后要找什么样的驸马,不过现在已经忘了那时候画的是什么。
儿臣觉得,小时候想要什么样的驸马反而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那副画就藏在阁楼里,收在小匣子上了,母后把钥匙给我,我去找找。”
“我看你真是魔怔了。”仁安太后骂道:“成日里想这些没用的东西。”
“母后,您就让我去找找吧,若是以后没给你找个好女婿,盯盘是因为没有看到画的缘故!”
“胡搅蛮缠。”仁安太后有些无奈,瞥了她一眼,“还不快扶哀家起来!”
盛兰公主上前扶住她,仁安太后双脚触地的瞬间“哎哟”叫了一声,捶着自己的腰。
“母后,怎么了?腿又麻了?”
仁安太后道:“许是躺太久了,可惜大燕遇到的那位结义姐妹仍然不知去向,不然这病也不用拖这般久。”
盛兰跪下来给她捶着腿,闻言说道:“女儿看她也没有什么厉害的,母后为何对她心心念念,还将那般重要的双凤玉佩赠了出去,一个农家女而已,平白无故占了玉佩也不懂得如何使用。”
盛兰心里对此一直赌气,那双凤玉佩原本是要传给历任国母的,可是皇兄未设皇后,玉佩便一直在仁安太后身上,她原本便想要那块用处极大的玉佩,只要大雍一日没有皇后,那玉佩便有可能是她自己的。
可没想到仁安太后为了治病去了一趟大燕,居然把玉佩送了出去。
送出去也就罢了,自己也能让人吐出来,可惜对方又搬走了。
“休得胡说!这病哪有那么快便能好的?她是大夫,可不是神仙。”仁安太后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