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兰撇了撇嘴,拿到了阁楼的钥匙,便迫不及待地上楼去。
“这孩子。”仁安太后皱了皱眉,道:“谁家丫头像她这般想一出是一出。”
侦侦没有生病,第二天的武课没有逃掉。
“哎哟,二哥,二哥你饶了我吧!”
“喊什么二哥,喊师傅!”晏平谦皱了皱眉,在要将他摔在地上时用手枕在他脑后。
“如今年岁渐长,你如此不学无术可怎么好?熙熙纵容你,你自己也不思进取,以后小心娶不到媳妇!”
侦侦撇了撇嘴,“我才不要娶媳妇。”
他一身肉都是娇生惯养来的,就算是从大燕一路逃命到大雍,也是最舒服的那个——成日在马车里被徐熙抱着睡,被叫醒的时候定然又是饭点。
所以在太阳底下历练,一下子便出了满身的汗,双手被晏平谦擒在身后,他往后踢腿要去踢自家二哥,却因为腿太短踢不到。
“二哥!我没生病,以后你练武我再也不睡了!我愿意跟着熙熙请来的武打师傅练,不然跟着楚河伯伯也行,你就饶过我吧,兄弟之间,不得动刀枪!”
侦侦连声求饶,胖脸通红。
晏平谦放开了手,立定之后,一声“再来!”,又轻而易举地将侦侦扫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侦侦: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我不喜欢盛兰公主,所以才不吃第二份冰碗的!怕以后要是决裂了,她以此要挟我换东西!”
晏平谦闻言拉住他后脖子将人提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多少有些预知未来的能力,所以想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一架子冰糖葫芦。”
“两串。”
“成交!”
侦侦拍了拍衣裳上摔了以后的灰尘,有些犹豫,说道:“我总觉得她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哪里怪?你梦见她了?”晏平谦问。
侦侦摇了摇头,道:“没有,和上次感觉不一样。不过我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人,但熙熙却同她关系却很好,难道是我自己想错了?”
对于用还未发生的事情,特别是用一个并不完整的梦的片段去评判一个人对自己是否有益处,晏平谦觉得这是非常不对的,他已经远离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若不是后来她搬了家,自己还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现在连梦的碎片都没有,仅仅是因为侦侦的直觉,便要给人定罪。这一点都不公平。
他想了想,说道:“你别把方才说的话告诉爹爹和大哥,特别是不能告诉熙熙。一切都还不能确认的事情,熙熙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朋友,我不想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