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娘忙低下脑袋,做出一副受惊的萎缩模样,贴在墙边一动不敢动,等着这一队人走过去。
两名锦衣卫握紧手中刀,相互对视一眼,慢慢往前走。
可就在两下交错而过的瞬间,一名锦衣卫突然转身,厉声喝斥:“抬起头来。”
艳娘装作被吓到,一下子蹲下身,颤着粗重的嗓子说道:“大人..大人..草民..草民家中孩子高热,草民..草民是出来找大夫的。”
锦衣卫根本不听,踏步紧逼,右手已经摸向刀柄缓缓的拔出寸余,“我让你抬起头来。”
艳娘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慢慢摸向靴筒,垂在地面上的阴冷目光在锦衣卫刷的一声拔刀之时变得杀意腾腾。
变故就在这一刻突发。
艳娘暴起,手中雪刃扫出森杀的阴风,划破仓惶躲避的锦衣卫臂膀,带起断了线的血珠。
“唔..”锦衣卫痛哼一声。
惊变不过弹指间,另一名锦衣卫暴怒拔刀迎上。
另外四名捕使纷纷抽出腰间铁尺,围了上去。
厮杀顷刻间爆发与深巷之中。
艳娘功夫了得,踢飞一名捕使瞬间,锦衣卫的杀机便到了。
她来不及躲闪,竟迎头而上。
巨变再一次突发,跟在锦衣卫一起冲上来的捕使猛然挥起手中的铁尺,照着锦衣卫的脑袋狠狠砸去。
先前受伤的锦衣卫龇眼瞪裂,大吼一声:“小心!”
锦衣卫仓促闪躲,可最终敌不过前后夹击。
艳娘手中的短匕直接没入他的胸腔。
他一口血花爆出,咬着牙鼓着青筋将绣春刀挥向艳娘。
而然艳娘并不恋战,凶狠的拔刀,血喷溅而出洒了她一脸,血腥的势如鬼魅。
锦衣卫浑身一颤,冷意爬上全身,举刀的手竟是再无力气。
锵...
绣春刀落地之时,高大的身影轰然倒塌,一双眼睛瞪得极大。
受伤的锦衣卫怔怔看着同伴死不瞑目,一双眼睛急速猩红。
另外三名捕使更是大惊失色,难以置信的盯着和艳娘站到一起的同僚。
“张鹤,你...”
名叫张鹤的捕使,正是宋毅让锦衣卫暗中紧盯的吴定远近僚。
“各位。”张鹤出言一拱手,“我们相处近五年,不说同僚之情,就是兄弟之情也是有的,但是今日,我们各为其主,短兵相见必是你死我活。”
说罢,他将手中铁尺掼在地上,从腰间一抽,竟是一把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