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翊居高临下的晲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管用什么手段坐上那个位子,只要坐上去,他就是这天下的主。而你的主子只能如同肮脏的老鼠一样活在阴沟里。”说着,连审讯都懒得做的径直离开。
接下来,赵翊的神情阴鸷又恐怖,就连宋毅都有些不太敢靠近。
他北镇抚司的令牌一出,周边所有锦衣卫力士,百户,千户,皆伺机而动全力追查顾笙消失的线索。
此时的顾笙昏昏沉沉的躺在一个箱子里,往京城进发。
京城。
月夜沉寂,京郊的一座庄园里,清贵隽雅的年轻男人仰望深渊般的空际,长长叹息一声。
“公子,在叹息什么?”身边一精壮的侍卫低声问道。
年轻男人略有些苍白的唇瓣轻轻开启,“叹息世人的悲哀罢了。”
侍卫视线微垂过了一会才说道:“公子,下面的人抓了赵翊的夫人。”
年轻男人缓缓转身,凤眸微眯,“谁的主意?”
侍卫沉吟片刻说道:“吴定远。”
年轻男人面色不变,侍卫却能感觉到他的杀意。
“他将事情办砸,让赵翊抓了婉容,甚至暴露王子平这么重要的暗棋,一共折了四人进去,他不想着将功折罪,反而要去撩拨赵翊,这是嫌死的不够快。”男人淡声道。
侍卫不敢接话,唯有垂首公立。
男人轻笑一声,继续说道:“若不是扬州那边大意,也不会让徐斌发现暗桩,更不会被贺威警觉,后面也就不会发生这一连串的反应。所以,我要扬州那边给我一个交代。至于吴定远,既然他要找死那就送他一程。”
侍卫听明白的将头又低了几分:公子这是不给吴定远机会了,他也真是没有眼力劲。公子这边正是找惠安的关键时刻,他竟然还要绑了顾笙惹急赵翊,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抓走顾笙的吴定远,做梦都想不到,他还没有报复赵翊和顾笙,就被自己人在背后捅了刀子。
追击两日的赵翊,在临近京城的一个小庄子里发现还昏迷不醒的顾笙,吴定远就死在她不远的地方。
“翊哥,这?”宋毅有些看不明白状况了。
赵翊眸子森然的看了看吴定远的尸体,冷哼一声:“自断臂膀罢了。”说罢,往顾笙走去,蹲下身温柔的将她打横抱起来。
宋毅还有些听不明白,方棋站在他的身后说道:“他身后的主子不会在这个时候得罪主子,多半是这个人擅自行动被杀了呗。”
“你怎么看出来的?”宋毅实在难以从一具尸体上看出他是被自己人杀的。
方棋斜了他一眼,“让你平时和老王多学学,你就是不听。你没看到吴定远的伤口在后心吗?像我们这些人会将后背交给不认识的人吗?答案自然不能,所以说杀吴定远的凶手是他认识的人。”
“在退一步讲,大人为何能够从扬州顺利回京?还不是因为大人将案子捂在扬州,牵连不到京城那些大佬们。所以,吴定远背后的主子除非是傻子,才会这个时候得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