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时候总有人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大人不是因为处理疫病感染了瘟疫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咳咳咳……”苏葶被风吹得喉间发痒,咳嗽让他隽秀的面孔添了些红晕。
更显得辛劳。
果然有人反驳:“你这是存的什么心,谁不知道咱们太守总是喜欢说空话吗?话说的好听,什么好事都不干,要不是他,我家那口子会因为家里买不起粮食而出去做工……最后出了意外。”
说到最后,这人都有些哽咽。
人们附和着,看崔善的目光越来越不善,像是要把他架起来捶打一样,甚至有人拿出了没卖掉的烂掉的菜扔在了太守脸上。
“当时苏大人要帮我们改善生活,刚建议城里减轻赋税,调查田地,就出了感染瘟疫的事。”
“要不是有小人陷害,怎么会这样?”
某个小人崔善,已经难以抑制的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意识到自己不得民心。
“有句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崔善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不敢骂,我来骂,光脚不怕穿鞋的!”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大声唾骂。
“狗日的太守,这院子里的孤魂野鬼不会半夜来掐死你吗?”
“济善司那些人之所以过得好,不就是因为他们卖女求荣……还有卖了自己的媳妇给你暖床换来的,你睡得着吗?人面兽心的东西,一把年纪了不知羞耻是吧,知不知道人生前犯事太多会下十八层地狱?!!”
老乞丐正是上午故意蹭脏崔善衣服的那人。
崔善气得要死,因为老乞丐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每一句话都说出了他的死穴。
崔善不为人知的奇怪癖好,就是折磨那些容貌鲜艳的妇女或是幼女,然后从施暴里面获得掌控的快感。
不得不说非常变态。
老乞丐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手里还拿着个破碗,将破碗朝着崔善扔了过去。
崔善额头被砸破了,他很快意识到老乞丐是谢蕴清特意安排的人,估计是知道他的老底,故意来揭开的。
不行,不能让他说出来,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
“大胆,你敢袭击朝廷命官!”
“给我教训教训他!”
崔善的属下你看我我看你,主子意识不到一切都大变样了,可属下们在底层黑暗里搅动浑水,哪能不知道,眼前的陛下正估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说不定都在计较他们的生死了。
属下们纷纷投鼠忌器。
“大人,我们……还是低调一点吧。”领头的人迟疑道。
崔善眼睛发红,“你什么意思?你也觉得我倒台了?混账东西……”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说的是实话啊,虽然没一句好听的,但人乞丐说的东西,唉,都是真的。
咱也没办法了,兴许现在识相一点,皇帝还能从轻发落。
谢蕴清看着这副狗咬狗的场景,嘴角抽了抽。
“苏爱卿辛苦了,拖着病体过来处理崔善的事。”谢蕴清缓步上前,示意冯轩让开位置,冯轩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谢三提到一边。
谢蕴清靠近苏葶小声说:“苏葶,你知道怎么让一个人的痛苦被放大吗?”
“……陛下在说什么?”苏葶有些迷惑。
谢蕴清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那就是在他以为自己得到了‘免死金牌’的时候,告诉他,一切都完了。”
“有些人总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就在崔善打算逃跑时,有个人跟不要命一样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