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瑟双腿抖到发颤,她手忙脚乱抱起衣裳离开,再等会怕是要死在这里。
堂溪燿不会饶过她!
方才那愤恨到要将她一把捏碎的眼神,她怕是这辈子都难以忘记!
刚躲过魔兵,就碰上了钟化凌。
他一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赶了回来,看到徒儿发髻凌乱,一头汗水,满脸通红,忙问道:“幺儿,你这是?”
宴瑟硬挤出两滴眼泪,哽咽着说:“刚才那堂溪燿杀我,梼杌也被他放出来了,差点咬去我半条胳膊。”
“为师……”
钟化凌话还没说完,只见堂溪燿已经找了过来。
“好啊!你还没走!”
他的眼睛似乎要喷火,里面全是怒气,咬牙切齿,几乎要将她撕碎咬烂。
“师尊,我怕。”
宴瑟抓住钟化凌的衣角,默默地躲到他身后,总之有师尊在,堂溪燿能拿她怎样。
“年轻人,有话好好说,有何恩怨细细说来,成日喊打喊杀,以何修身养性。”钟化凌看得清时局,但还不忘拉岸下之人一把。
但这话直接戳到了堂溪燿的心窝里。
他抗拒别人接近他,而她竟!竟!直接动了他的身体各处,今日她必须死!
堂溪燿一看到宴瑟那张脸就想起方才的情境,心口猛地一颤,这么多年还没人能靠他那么近!近到身体贴合!近到尝他口唇……
他不愿再去细想,总之这个女人必须死!
钟化凌看其脸上红得发烫,一头乌发劈在腰间,就像暗夜中的鬼魅。那眸子紧紧地盯向他身后,他不禁又把徒弟护得紧了些。
堂溪燿自然是说不出口。
钟化凌低声去问她两人的恩怨。
宴瑟抿嘴一笑,在师尊看过来时仍是凄凄苦苦,她朝堂溪燿挑了挑眉:“真的要说吗?”
“闭嘴!”
他暴躁到了极点,眼尾的红色愈加深重,活像上了腮红,妖惑亦到极致。
“师尊,他凶我,我不说了。”
她又拽了拽钟化凌的衣袖,表现自己惶恐害怕,同时朝堂溪燿做了个鬼脸,你能耐我如何?
耳边突然传来虎豹的嘶吼,她忙捂住耳朵。
又是梼杌,刚才是刚被解除封印,如今杀伤力比方才不知强了几十倍。
“今日一个也别想逃!尤其是你。”
堂溪燿看向宴瑟,指挥身后的魔兵,下达的指令已非将她捉住,而是只要弄死,必有嘉奖。
“你先走,为师断后。”
钟化凌自认和魔族人打过交道,这是第一个如此蛮不讲理的,一言不发就开打。
宴瑟并非是不想走,她知道堂溪燿的目标就是她,怎么可能单枪匹马跑得出去!
梼杌朝这边扑过来,浑身的魔气并不是好预兆。
这家伙给它喂了什么东西!一夕之间,实力如此可怖!
梼杌的冲击,直接将她和钟化凌冲散,再加之这魔兵太多,她只能奋力抵抗,身为一个合格的现代社会守法公民,她完全没胆子杀人,这是半夜要做噩梦的存在。
那梼杌还有脾气,只挑实力更强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