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吩咐后,顾姚跑的比平时都要快得多。
等到院门边才想起来喊一声,好。
看着屋内的顾锦也没在意这事,也就干脆不叫了。
屋内,顾锦将菜洗净。
他常年在外,学了一身没用的本事,现在倒成了有用的。
大户人家里,主子会生火做饭,缝衣洗衣的属实不多。
而顾锦就是那少数的人。
野鸡已经没气了,便用之前的那个水将鸡放进去烫了几下。
烫完将毛拔净说实在的,姜妩她本人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医德,逢场作戏的东西,演戏劝劝你也别太当真。
“过两天上镇吧,我不闹事。”姜妩乖乖的说着:“我也不准备靠着医术养家。”
太累了,她不是什么勤快人,犯懒了十头牛都别想把她拉回工作岗位。
上辈子活的够累了,这才几天的安逸日子就养懒她。
再让她没日没夜的呆在工作间内看各种奇葩的猴子,会很反感的。
“嗯。”
两人都没说话。
在桃花镇上,自姜妩留下那壮举之后廖老就一直在那注意周围可有没有新来的大夫。
直觉告诉他,老者和沈二可能知道点什么。但是这两人都不说。
你不说我不说的,他要是跑上前去问,要对方拒接回复问题尴尬的人是他。
“老廖,你又在发什么呆?”
金个是医馆发工钱的日子,发完这一年最后的一次工钱后就要关门休息一个半月的时间。
同行人看着这几日里都心不在焉的廖老好意提醒着,可不能让廖老一个人走神耽误了这整队的人拿工钱。
“老廖,叫你呢!”
“阿噢噢。”老廖尴尬且不自知的上前领走自己的工钱。
感觉到手里的重量,眉头紧锁,这个月怎么比上个月的还要轻上几分?
“老廖阿,你这要把眼见放宽。不是掌柜的克扣你银两,是这些日子不太平,北边的蛮族之人又跑来北疆撒泼了,还好那新来的大将军发现的及时。我赶前些听到啊,这新来的大将军叫慕思鹤,京城慕家的以前可是在镇北王手里混的,难怪这么厉害。”
这说道一半,语气突然沉下。
那人颇为担忧的看着老廖,这镇北王前些月份出了那事后,老廖只要一听人提及镇北王来就,哼哼唧唧嗯说这人的不是,拿着百姓给的俸禄,干着卖国求荣的事。白瞎了这北疆的百姓,好吃好喝的供着养着他们。
呸,狗都不是。
“哼,从镇北王手里出来的算什么好人,狼狈为奸一路之丘。”老廖耸了耸肩,不屑的看着那人,“主子都卖国,他这人能好到哪去。再过些日子本色毕露,摊上这些大臣是乃我东陵之不幸。”
老廖热血沸腾的在那演讲着,周围人自动于他保持距离,怪异的看着老廖。
是个人的都知道,老廖在镇北王没倒台之前可是特意买了一卷画像,一日三次上供为人祈福。这倒台后,恨不得把人把画像里提出来打一顿的。
“哎哎哎,好了好了好了。”和事佬老者看不下眼去,他师伯可是那世子妃啊,这轮辈分那镇北王也是他爷爷辈的人了老者想着,到底是一家人,骂镇北王等于骂师伯,骂师伯等于骂师傅。
他师傅,他师傅可是全世界最最最好的师傅,怎么可以被骂!
抬头就是和老廖激情互怼,年轻的时间就没少骂过老廖,老了没机会骂。
现在好不容易送上门一个机会,他怎么能放弃,连着二十年的落下的一起骂了回去。
“想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姜妩莫名的想起上辈子,还在高中时期就谈了四五次,分分合合,合合分分,老鱼塘主任的阿姒了。在尖叫声传出的那一刻,姜妩如是说道。
院内前来祝贺的看客,纷纷停下手中在干的事情,扭头看向屋内。
好奇的聚在一处讨论发生了什么事。
“这怎么回事。”
“不知道,你知道?”
“这大喜的日子……”
“山神……”
说山神的那些,刚开口说出山神两个字就感到背后一阵冷意,吓得后半句话给憋了回去。
而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姜妩等人听着八卦吃着花生米,像极了戏园子看戏的客人。
除他们之外,其余皆为戏。
“咱就说说,这里面发生了什么?”温鱼眠,看好戏的眯着双眼,嘴边的笑意不散,“沈春干了什么。”
“问当事人。”
小翠还是那句话。
事已至此,姜妩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看的了。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只是,这场戏还没演完,这怎么就能够走了呢?
你说是不是?
姜妩暗暗的想着,如猫一样懒散。
“来了。”姜妩小心的戳了戳顾锦的腰,低声的在他身旁说着:“咱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赌,沈秋要几日才会疯。”姜妩微微抬头看着顾锦,目光炙热又疯狂,好似这一场戏筹划到现在仅仅只是为了与他打一个无聊又无趣的赌,“我赌五日,死哦!”
“你呢?”
姜妩停下,看着顾锦的那张脸。
不得不说,顾锦的脸是完全照着她的审美长得,初见时就能看出顾锦这人生的俊美,养了一个多月更是如此。
但是,这还不够,他长得太好了。
有人喜欢珍藏宝贝,封上绳索豢养在身侧。比起养金丝雀姜妩跟喜欢拔金丝雀的毛,对他好然后毁了他。
姜妩期待顾锦能给出自己满意的回答。
顾锦低头看着她,擒住在掐他肉的那只手,“那就赌,五日死吧。”
姜妩沉默,姜妩语塞。
不讲武德,复读机。
“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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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妩冷冷的回绝了自己最先的提议,跟顾锦这种莲蓬精耍心眼的最麻烦了。
玩不过。
就那种感觉自己又菜又爱完的那种感觉,懂吗。
“嘘,人出来了。”顾锦提醒着在愤怒边缘徘徊中的姜妩。
她如往日那般,笑的很自然。但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也与一同在院里看雪的那日不同。
看雪的那日,很纯粹。
虽然绷着一张脸,人也迷迷糊糊的但是顾锦觉得那是这一个多月中,她最快乐的。
“生气了?”不由得,起了逗一逗她的心思,“你不喜欢?”
“喜欢?”
忍着想邦邦两拳打晕顾锦的手后,姜妩将目光放在从婚房里逃出来的沈秋。
从婚房里逃出来后的沈春面色惨白,及时上着厚厚的底妆都遮不住她这一脸的惊恐。
紧跟其后的便是今日的新郎官,顾旭。
两人都同同款慌张脸。
看的周围人脖子伸地老长,年纪小的娃瞅准空隙就往里挤。
作为这场戏的第三个主角,在这两位出现后沈春也围了上前。提着手绢面部愁云的给沈秋拭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