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歌飞快地说完,越说越觉得冷。
何晓蝶约红凤应该是要杀她的,但红凤不仅没追究,居然还送香膏给她,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朗清:“如果绫罗香本就不是好东西,那么红凤送给她就说得通了。”
何九歌:“何晓蝶是傻子吗?怎么还敢涂抹在身上呢!——不对啊,红凤的身上似乎一直都有绫罗香的味道,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她为何自己没事呢?啊呀!会不会是对涂抹的人没有害处,但会伤害到身边的人?”
她忽然想起顾遥和红凤,两个原本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居然会因杀人案捆在一起。这样一来,顾遥为何会出现在凶案现场,为何会与红凤在一起,就说得通了。
“可是,为何顾遥会乖乖听话呢?难道香膏可以迷惑人心智?”
早就听说过拍花子,就能把人迷晕,然后让他做什么便会做什么。
一把短小的飞刀穿过窗子,直直钉在房柱上。
何九歌被吓了一跳,朗清淡定地取下匕首上绑着的字条,眉头微皱。
上书:顾遥。
何九歌凑过来也看到了这两个字。顾遥?什么意思?
朗清:“何晓蝶刚刚去见了顾遥。”
何九歌惊呼:“红凤给何晓蝶香膏,怂恿她去见顾遥。糟了,顾遥要出事!”
顾不得其他,何九歌拔腿就往皇宫跑。朗清轻功极好,揽住她的腰,几个起落就到了宫门口。刚说明来意,恳求护卫通传。就听到里面嘈杂的叫喊声和脚步声。
何九歌立刻被不好的预感笼罩住,果然,护卫随手揽住一个宫女:“怎么回事?”
宫女瑟缩:“延国王爷刺杀陛下,陛下重伤。”
刺杀……重伤……
何九歌无力地回头看朗清,好像还是来晚了。
两人还未走回驿馆,乔丰年被刺的消息已经传遍大街小巷。
按理说,这样的消息应该会被封锁,皇帝遇刺可是大事,传出来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引起朝堂动荡人心不稳。可为什么会传这么快呢?
一定有人从中推波助澜。这个人是什么目的呢?
再者说,顾遥身负命案被囚于宫中,刺杀皇帝岂不是自掘坟墓?顾遥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何九歌急着赶回客栈,把这些都告诉何晓蝶,想问清楚,她与顾遥见面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人折腾了许久,此时已是日暮。
何晓蝶一听顾遥刺杀乔丰年,吓得险些死过去。缓过这口气就只知道哭。
何九歌烦躁:“哭什么哭?哭有什么用!你好好跟我说说,你去见顾遥到底做了些什么,没准还能把顾遥救出来!”
一听这话,何晓蝶立时止住哭声:“真的吗?能救他?”
“快说!”
一想到那画面,何晓蝶又是甜蜜又是痛苦,踌躇半晌竟是半个字也没说出来。
天色已经暗沉下来,乔丰年遇刺后城里施行宵禁,此刻大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借着天时地利,一群黑衣人正悄悄围住驿馆。
何晓蝶终于重重叹口气:“红凤给了我一瓶香膏,告诉我只要涂上它,就会让顾遥动心。我便去了皇宫……”
话说一半,三个黑衣人破门窗而入。
何晓蝶惊叫声中,三把长刀齐齐朝何九歌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