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邬青莲眼底深深的嫌弃,南棠不禁冷笑,表面却依旧不显山不露水:“是吗?那为什么前几天宁姐姐一过来你又是买面粉、又是烙饼的,而我今天想吃你却不肯做?照我看来,宁姐姐才更象你的亲生女儿。”
闻言,邬青莲神色陡变:“不许乱说。”
“我没乱说。”南棠声音哽咽,似是带上了委屈,“之前娘和我,还有宁姐姐一道外出时,总有不认识的人说你和宁姐姐才是嫡亲的母女。”
”……“邬青莲猛地一下噎住了,咳得满脸通红,眼神躲闪。
此时南怀枢生怕俩人起争执,立马打断了她们:“都别说了~青莲,棠儿病刚好,想吃什么就做给她吃吧。”
邬青莲依然有些不情愿:“家里钱早就买药花光了,就剩这点面粉了……”
“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邬青莲只得暗剐了南棠一眼,极不情愿的转身走向厨房。
看着那宛如十八佳人般,保养得极好的身形,南棠眼底一片冰凉。
前世在宁家,邬青莲顶着宁夫人的头衔,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而自己却过得连粗使丫头都不如,吃的也全是他们三人吃剩下的冷饭菜汁,甚至连宁家养的那条看门狗吃得都比自己好!
如今,自己不过是向她先讨回一点利息罢。
很快,厨房里飘出了诱人的香气。
“吃吧。”须臾后,邬青莲没好气地把碟子往桌面重重一顿。
“好香!来,大家一块吃。”南怀枢带笑看了妻子一眼。
“我刚才在外头吃过了,还饱。”说完,邬青莲看也不看丈夫一眼,直接昂首离开。
看着情绪瞬间低落的父亲,南棠的心象是被火狠狠烫了一下……
眼前的父亲虽已年过三旬,却仍然眉目清朗、气度儒雅。若不是因为伤了左腿,落下病根,他根本不会被逼辞去书院监院一职,更不会象眼前般被妻子明里暗里的各种嫌弃。
看来,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先治好父亲的腿伤!助他重回人生巅峰,不再卑微伤怀,任由小人肆意欺侮羞辱。
正难受间,一只温厚大掌却轻轻笼上了南棠的头顶,揉了揉:“烧了两天,我家棠儿瘦多了。来,赶紧吃饱肚子把身体养好。”
头顶暖暖的,也慢慢软化了南棠坚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