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香竹的口气也缓和下来:“你告诉他,我下星期回美国,从下飞机到现在对我不闻不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前几天,赵宏利不是亲自去参加何奶奶的七十生日宴,怎么说是对她不闻不问呢。难道是赵宏利骗我,我擦了擦眼睛,还是忍不住好奇,问:“我也正好有一件事麻烦何小姐,何小姐的祖母生日是哪天?总裁说让我帮着订花,他告诉我日期,我没记住,怕他骂我,一直想着问问何小姐确切日期。”
她顿了一下:“我奶奶的生日还有半年,哪有现在订花的道理,何况赵宏利怎么想着要给我奶奶过生日?”
宏利为什么要以给香竹的奶奶祝寿为名,让我平白因为他不肯见客户而发了一通脾气,现在看来真是多此一举。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想借何香竹刺激我?他和何香竹到底是什么关系,真像陆正所说的是青梅竹马,已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吗?
脑子里好像如一团乱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我刚想给赵宏利打电话,电梯门一开,他带着秦朗走进来,秦朗照例送他到门口,然后转身上楼,回到自己的助理室。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通知方可云,明儿早上的例行会议,我会正点参加,其余的行程让她替我取消了。”我忙点头。
看他向办公室走去,我急忙追过去叫住他:“赵总,刚才何小姐打来电话,他让你有空给她回个电话。”
他站住身,回过身,嘴角边带着冷笑:“她没有我的电话号码吗?为什么让你传话?”
我忙回道:“她说给您打电话,您一直不接,所以就打到我这儿来了。”
他冷笑更深了:“我不接她的电话,你一传话,我就能接吗?你的面子很大吗?对了,我还忘了你要做好人,要有给人让路勇气。谢瑶池,好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我就偏不让你当好人,你这个第三者当定了。即使我不能和你走到一起,我也不会和何香竹在一起,要是没有你,我或许会娶她,可是有你这个珠玉在后,我想也不会再想她了。”
我一下子呆住了,自从遇见赵宏利,我的反应已经比原来慢几拍,原来的伶牙利齿,现在已经被我磨得快平了,珠玉在后?我倒是想起一首诗,珠玉在侧,觉我形秽,有何香竹这个珠玉在身侧,我自然要自惭形秽了。
他挑了挑眉头:“我看你做别的不行,倒是挺能做和事佬。何香竹怎么也不会想到以前她不屑一顾的赵宏利,有一天会抛下她,去爱一个一无是处的傻丫头。我让她再休想抓住我。谢瑶池,你就安心地插一脚吧,想拔出,门都没有。”他摔上门,门关上的一刹那,我见他踉跄地扑坐到沙发上。
看来爱情真是一把双刃剑,伤人也伤己,他满脸对我的不屑,却能轻易的把爱说出口,让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一直不想伤害别人,可是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不是我所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