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打开手机,竟有十几条未读信息,一看发信人都是赵宏利,却没勇气看内容,只能含着泪把短信都删了,既然已决定各回各位,何必再让自己伤心。
握着电话,呆呆地靠在床头。不能发展的恋情,还是尽早结束,等到舍又舍不得,留又留不住的时候,再面临决择就更加痛苦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对宏利的刻意回避,让他变得心浮气燥,几次跟我发脾气,我都隐忍不发,既然不能接受他的感情,受点气也是难免的。
看着他伤心我也难过,他几次开口想跟我谈谈,我都婉言拒绝。
这一天下午,我正整理从分公司送来的文件。赵宏利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他把文件从我手里抢过来,扔到一边,还没装好的文件散落了一地,我刚要起身去捡,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他的办公室里,一甩手,我向前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子,听他反手锁上门的声音。
我转回身,看他面色不善,不敢惹恼他,我故意装做小心谨慎的样子,问他:“我又做错什么事了?早上总裁室也打扫了,总裁的咖啡也煮了,午餐没剩,吃得也干净。看到陆总监我还行了个礼,也没和何总顶嘴。方可云给我一个苹果我都没要,到底我怎么了?”
过去的终究过去了,要是以前,我说这些话,他一定会给我一个微笑,可是现在他仍旧冷着脸,满脸带着鄙夷与不屑:“我真就那么让你讨厌吗?为什么一直要拒我千里之外。”
我坐到沙发上,低下头,躲终究不是办法,总要摊牌的。我鼓起勇气抬起头:“我妈说过,人生的路,不会都是平坦的,要有给人让路的勇气,崎岖的路虽然走起来辛苦,但是却让人快乐。”
赵宏利冷笑一声:“原来谢瑶池还是哲学家的女儿,真是失敬失敬,如果笔直的大路上只有你一个人,你又何必多此一举,非要走到旁边的路牙上,来显示你给人让路的高风亮节。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你的老板,没有那份整天跟你玩捉迷藏的闲情逸志。以后不要自做多情,好好做回你自己,干好你的本职工作。”他站起身,打开门冲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的一刹那,我觉得眼前一花,无力地靠到沙发上,真性情也好,假清高也罢,只恨相逢的时机不对。
临下班前,接了何香竹一个电话,虽然口气不善,却比在机场第一次见面时对我的口气柔和了许多,她问我赵宏利去哪儿了,打他的电话一直不接。
刚才怒冲冲出去,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儿,我刚说了一句不知道。
何香竹就对我大发雷霆:“你这个秘书是怎么当的,连老总的行踪也不知道。”
她颐指气使的气势,好像我是赵宏利家的下人,而她俨然以女主人姿态自居。
心里有委屈,只能强忍着气,小心翼翼地说:“何小姐,您别生气,我马上给赵总打电话,问一下他的行踪,让他给何小姐马上回过去。”我轻轻捂住语筒,怕自己的抽噎声传到她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