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侯叩首后道:“任凭陛下做主。”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会维护孟星河。王上也在考虑该怎么判孟星河合适,李太傅的意思肯定是要孟星河偿命的,但孟星河毕竟是孟家的嫡长子,也是姚清阳唯一的儿子,若真处死了他,就算镇远侯没有意见,也难保姚清阳没有不满。毕竟姚清阳是尊者四级风水师,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尽量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他还在为难如何处决,幻影祭司又道:“陛下,凶器和丢失的心脏还未找到,虽然孟世子的嫌疑很大,但也有高手作案的可能,我建议继续调查,至于孟世子可以先关押起来。”
听见幻影祭司这么说李太傅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但也没有反驳。
虽说没有立马定孟星河的罪,但关入大牢也够让他受罪了,李太傅对此也能勉强接受。
王上对幻影祭司露出赞赏的眼光,下令道:“将孟星河押入天牢。”
镇远侯独自一人回的家,进了府门,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姚清阳。他短暂地停了一下,径直走到姚清阳身前,“幻影祭司说还需调查,现在星河被关押在天牢里。”
姚清阳睁大眸子,瞳孔里是镇远侯的影子,下一刻她转身离去,不带丝毫流恋。
最近有命兵器铺的生意好,上午就开了张,卖出去了好几套刀剑。悬姐坐在后边,数着银子憋不住的乐。曼珠沙华扣了好几下书桌,她才反应过来,抿着嘴憋住笑,“门主,您来了。”
曼珠沙华递给悬姐一个锦囊,“送到豫洛书院一个叫烈时的学生手里。”
悬姐接过东西,不能打开,只能在外面摸了摸是一个球状东西,她张大嘴巴惊叹,“元丹啊!”
“嘘。”曼珠沙华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私活。”
果然,悬姐把锦囊小心地揣起来,“门主啊,昨天孟珞的婚宴可是相当精彩呀!”
……
一夜宿醉,气色自然好不到哪去,明媚偷偷摸摸回到醉梦轩。她轻轻地推开房门进去立马“啪”的一声合上靠在门板上庆幸没人发现自己,否则形象尽毁。
听见有声音坐在窗边的谷遗育回过头望向门口,“事情办得怎么样?”
明媚听见有人说话吓了一大跳直接扔了一张不知是什么的符咒出去:“三公子,你怎么又来我房间偷看灵犀阁?”
谷遗育轻而易举地接住符咒:“看灵犀阁是顺便,这次主要是找你。”他看清楚明媚现在蓬头垢面的形象也大吃一惊,“李垂天是你杀的吧?你一夜未归都干什么去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明媚愣住了:“三公子,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要先回答哪个?”
谷遗育嫌弃地撇一眼明媚说:“你先收拾一下,我说你听着。”
明媚放置好屏风洗了把脸重新梳好头发找了一套水蓝色的衣裙换上听见谷遗育说:“城中传言孟星河在陆齐宣婚宴上杀了李垂天,今晨一早,你们的王上就下昭,命孟星河进宫了。”
李垂天是李太傅老来得子,唯一的儿子,李太傅又倍受王上宠信,王上会亲自过问这件事在她意料之中。
她梳洗好出现在谷遗育面前组织了下措辞道:“昨天有人抢在我前头杀了李垂天,孟星河应该是无辜的,我见过李垂天的伤口,孟星河还没那个本事。昨晚宴会上遇到了陆齐安,结束后就跟他喝了几杯。”
昨天的事谷遗育早就听说了,他一直以为明媚做的,顺便嫁祸给了孟星河,昨晚一直等她回来想了解一下情况,却发现她一夜未归,今早才回来,至于陆齐安他也是见过的。现在他见到了明媚本人心是放下了,可听她的说法又有了新的疑惑。
他低头冥思,面色深沉:“你不去查查?”
“行。”明媚微笑道,她也十分好奇,除了她还有谁想针对李垂天和孟星河。
夜晚子时,是人最疲劳的时候,警惕性最低,得了谷遗育命令的明媚换了一身宽松方便的夜行衣,就在此时潜入了太傅府。灵堂内白绫飘飘,纸钱和香烛燃烧产生的烟气袅袅升起,阴森缥缈不似人间更似地府。守灵的仆人早已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睡着了,呼噜声直响,明媚蹑手蹑脚地靠近李垂天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