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屋内传来苍老的声音,沙哑却有力。
“在下陶衍,深夜到访,是有要事想要求见二位前辈。”
“还未到时间,你来做什么,不见。”
屋内的声音又道。
“前辈,这次陶衍到来确是有事想求,希望能入内细说。”陶衍依然耐心的解释,语气也很恭敬。
“不见不见,你有天大的事由于我们何干,夜深了,你走吧。”
屋内的烛火倏地一下熄灭了,一时之间这荒郊四下更是寂静。
陶衍心中着急,无法,只好硬闯,他继续往木门走去,走了几步,突然从四面都有飞镖射出,他身手矫捷地一一避开,但并不轻松,只要他稍有松懈,必然会被飞镖击中。
“小子,你忘了飞镖上的毒?不怕死。”
屋内又传来声音,冷哼道。
“为了王爷,陶衍实在别无选择,还望前辈能让陶衍入内一见。”
“你家王爷?他的药我不是已经给过了,他还有什么需要的。”
“这事情……说来话长,还请前辈让陶衍一见,定然细说。”屋内的声音似乎没有那么强硬了,陶衍赶紧继续恳求道。
面前的民宅突然一下又亮起来烛火,门也自动打开。
陶衍终于松了口气,道了声谢,迈步入了门里,随即,门又合上。
站在外室,空无一人,可陶衍没有再往内室走,只在外室恭敬抱拳道:“王爷的药没了,陶衍必须来向前辈再讨一份。”
“你可知那药极难炼制,满月制成,新月待用,一次刚好一月,时间不多不少。”
“……这个陶衍是知道的,但是这次真的是出了意外,而今天正是新月,王爷正在密洞之中,若是没有噬水相救,恐怕会支撑不住。”
说罢陶衍直接掀开衣摆跪了下来:“只要前辈能帮这一次,有什么样的要求尽管提,七王府还有陶衍,一定都尽量办到。”
“大半夜的还那么吵,我说,你就给了他,赶紧让他走了吧。”
内室中传来一道声音,与刚才那沙哑有力的不同,相比声线稍尖,语调也比较懒散。
“哪有那么容易!”那沙哑有力的声音冷哼。
眼看内室两人要争执起来,陶衍赶紧道:“前辈,我家王爷此刻真的需要这瓶解药,您有什么条件只管开,只要能做到的,陶衍一定替您办到。”
这一次,他俯身,在地上重重地叩头。
“你看他都这样了,看来不给是不走了,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就给了他吧。”
那懒散的声音再次帮道,内室没有应答,那懒散的声音便提声:“小子,你该知道噬水难得,给你是可以,要不你就出去帮我们把西北那块的花草给除下杂草,这药便让你拿去。”
陶衍一听,立即俯身道谢:“谢两位前辈,陶衍这就去。”
他重新迈出门外,往院子的西北角走去。
陶衍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以往是白日来,见过这个院子的全景,这里种满了他叫不出名字也没见过的花草,但是他知道那些花草不一般。
这院子里划分为好几块,种植的种类区别开,说是让他除草,可是他知道单是这么一件事情就不简单。
果然,他到了西北角,依着夜色看地上种着的植物,叶片边角像是锯齿的形状,他动手去除杂草,手一不小心被那植物的锯齿划到,手背即刻呈现一道淡紫的划痕,还会有轻微的麻木感——
这植物有毒,如果他被划伤多了,那么毒素也会侵入肌肤更多。
为此他不得不更小心地除杂草,尽量不让自己的手被旁边的植物划伤,西北角那一块,他费了好些时间,抬头看天,时辰已经不早,心里担心着御皇柒,额角都有汗滴下。
而他即使再怎么注意,手背还是被划伤了多处,一道道地泛着紫色。
约莫花了一个时辰,终于将杂草清干净,他抬手抹了一把鬓角,快步返回屋内。
手才推开门,脚还没有迈进去,突然空中扔来一样物什,陶衍下意识地接了,握在手里。
“鞋子脏不要进来了。”
内里是那懒散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