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都知道了?”月凝又惊又喜,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古倾韵朝月凝强扯出一个笑容,算是无声的慰藉。
旋即她的目光又转到了公良旻身上,眼中稍显惧意。如今整个三王府就是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虽然这些人目前还不敢轻举妄动,但人人都想抓住三王府的把柄,所有人都想让三王府不复存在。
如今倒是真给他们留下了把柄。
公良旻俩次发现她易容了俩次,第一次将重阳宴搅得天翻地覆,第二次明知皇上下旨不准任何人进入东宫,还要易容成小太监混进来。
这俩件事,哪一件都足以治她死罪,还都会连累三王府。
却见公良旻瞳孔微缩,脸色煞白,惊恐地盯着她看了好半天,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一扫衣袖上的褶皱,向她跪行了个大礼:“下官吏部尚书公良旻参见三王妃娘娘。”
“表面功夫。”古倾韵冷哼一声,转头看向了别处。
“我既已被你抓住了把柄,你大可上奏给皇上,到时候让皇上治我个抗旨不遵,整个三王府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这句话古倾韵说的轻描淡写,却每一句都像一把利刃,刀刀刺如了她的心脏,疼的她喘不过气。
“下官从未这么想。”公良旻的声音依旧冰冷如玉,从他的话里听不出半点情绪。
古倾韵挑了挑眉,“你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这是三王妃的事,和下官无关。”
公良旻的意思很明显,把自己当成了瞎子,没看见易容古倾韵搅乱重阳宴,也没看见古倾韵易容混进东宫。
古倾韵紧锁着眉头,神色复杂地注视着公良旻,不明白他为什么在知道她是三王妃后,就和刚才判若俩人。刚才招招都想杀死她。
现在倒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样,眉眼间流露出来的全都是懊悔和惴惴不安,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她一眼。
古倾韵缓缓起身,拍了拍衣裤上沾着的尘土,突然问出了声:“你究竟是辰王党的,还是珞王党的?”
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公良旻,深怕错过他的一丝表情。
公良旻微微抬头看着古倾韵,面无表情地反问了一句:“三王妃为何不问问下官,是不是三王爷党?”
“那你是吗?”古倾韵轻蔑一笑,冷冷地看着他。
公良旻断然不会站在君逸胤这边,因为君逸胤曾经和她说过:此人实在是阴险狡诈,令人琢磨不透,日后离他远点。
大皇子君逸轩、四皇子君逸霆、七皇子君逸珞、九皇子君逸宏都曾去公良府拜访过他,有的皇子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他府里的侍卫挡在了大门外。
他迟迟不肯站队,在朝中一直保持着中立。
但却帮君逸胤处理掉了在王府门口闹事的乌合之众,又带着白面具救了‘遇刺’的君逸轩,前几天还在君逸霆被皇上责罚时上奏求情。
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人摸不着头脑,朝中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位‘天官’究竟把谁当成了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