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本座已经将月凝打发出去了。”酒巳倒是一点都不慌,反而转身端起放在桌子上药碗,送到了古倾韵的嘴边。
“你受惊吓过度,在回府的马车上就晕倒了,你的丫鬟月凝连忙命令车夫加快速度,马儿狂奔回三王府,一路上冲撞了不少商铺,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酒巳见古倾韵神色诧异,缓缓解释道:“消息就传到了本座手里,本座命令手下人安抚好了那些商铺,就过来看你了。”
说到这里,酒巳停顿了一下,看向古倾韵的眼神晦暗不明,好半天才问了一句:“是君逸胤出事了吗?”
古倾韵眉心一跳,心犹豫着要不要把在宗人府发生的事告诉酒巳。
想了半晌,这件事和酒巳根本没什么关系,而酒就是在她和阴阳扇之间的媒介,俩人还是不要过多的联系比较好,更何况她现在已经嫁给了君逸胤,更要和酒巳撇清关系了。
一想到要和酒巳撇清关系,古倾韵心下突莫名一痛,她连忙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神,转头看向酒巳,漠然地说:“没什么,就是君逸胤被君逸轩折磨的半死不活,我有些心疼他,心绪一直在他身上,有些忧思过度,昏厥过去了。”
她粗略的解释了一下,同时也暗中观察着酒巳的情绪,看见他藏在面具下的眼睛没什么变化,不由松了一口气。
却听见酒巳突然说:“你知道你从宗人府出来以后,已经昏迷了五天了吗?在昏迷的时候,还一直念叨着‘不要过来’……”
“我真的没事,只是忧思过度了。”古倾韵突然打断了酒巳的话,侧头凝视着他。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和酒巳说清楚:“你这般出入三王府恍若无人之势,对你来说倒是没什么,可是一旦传出去,我的声誉,连同三王府的名声,可就全毁了。皇上一怒,说不定就会把我也打入了大牢。”
古倾韵这番话虽然没有咄咄逼人,却说的干脆利落,让人不容置疑。
最后古倾韵见酒巳仍就没有动作,又冷声加了一句:“所以,你没事还是不要再来三王府了。”
……
酒巳一直没说话,而是一直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古倾韵,墨色的瞳眸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
“若是本座喜欢你,想要时常待在你身边呢?”
酒巳的这句话隔着面具,不是很清脆,倒是有些低沉浑厚,却说的如此坚定。
“你说什么?”
古倾韵的声音有些颤抖,陡然睁大双眼,茫然地看着酒巳。脑中一片空白,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瞬间就僵在了原地。
直到发现酒巳一直端着药碗,古倾韵这才逐渐恢复了理智,连忙接过酒巳手中的药碗,抬头一口气灌进了嘴里,丝毫不顾药汁从嘴边一路流到了脖颈下。
“慢点,别呛住了。”酒巳边说边拿着手帕一点一点把古倾韵脖子上的药汁都擦掉。
酒巳的手指有些冰凉,不小心触碰到了古倾韵的脖子,古倾韵脑袋一歪,下意识缩回了脖子,却直接夹住了酒巳的手。
酒巳轻笑一声,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没有说话,绕有兴趣地看着古倾韵。
藏在面具下的脸色却有些苍白,额头上的冷汗细密,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