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倾韵低呼一声,连忙板正了脑袋,放开了夹着酒巳的手,酒巳也没干什么过分的事,老老实实把手收了回去。
“那个……”古倾韵现在心下一片慌乱,光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手舞足蹈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别开这种玩笑了,本王妃已经结婚快俩年了!”
虽然语气很强硬,但古倾韵眼神却闪躲着,不敢看酒巳。
把房子里的陈设都扫了一遍后,发现酒巳还在盯着她看,只能将眼神再次转移到酒巳的青铜面具上。
却发现酒巳满眼戏谑,淡笑着看着她,不说一句话。
即使她的反应再慢,也感觉到自己被耍了。
于是古倾韵的心神也逐渐恢复了平静,将计就计直视着酒巳说:“既然你说你喜欢我,那就应该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古倾韵话虽这么说,却没再伸手去摘酒巳的面具,继续说:“谁会喜欢上一具会行走的青铜面具?不过你放心,你摘下面具后,我绝对不会嘲笑你长的丑。”
“本座摘下面具后,你就会喜欢本座?”
酒巳没有正面回答古倾韵的话,而是挑了挑眉,又把问题丢回给了古倾韵。
古倾韵身形一顿,晃了晃神,没有立刻回答酒巳的话。想了想,才紧蹙眉头,沉声说:“当然不会。”
“那本座凭什么给你看本座的真面目?”酒巳回答的麻利,像是已经料到古倾韵会拒绝他。
倒也不恼,而是继续静静地坐在床边,至始至终都没动一下屁股,眼神也丝毫不加掩饰地看着古倾韵。
古倾韵轻叹一声:“所以,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酒巳眉毛一皱,眼中划过一丝沉痛,瞬间就消失不见,恢复了方才的模样,笑着说:“本座没有开玩笑,就是想呆在你身边。”
古倾韵喝完药以后,逐渐染上了一些困意,放松了身体靠在床头上。
不过她现在的思绪却很清楚了,酒巳从一开始就这般轻佻,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或许只是想看她吃瘪。
所以古倾韵直接当酒巳不存在,微微低头,沉思着在宗人府发生的种种事。
俩人都默契地没有再说话,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噔!噔!噔!’突然房门被敲响了三下,古倾韵连忙紧绷着身子,坐直了身体,沉声问了一句:“是谁?”
但是门外那人却没有说话,但是古倾韵见门上的影子还在,料定这人还站在门外。
不由心下一跳,正要再开口询问几句话,却见一旁的酒巳缓缓站起身,看了看古倾韵,叹了口气,有些不舍的说:“是来找本座的,许是发生了什么,本座先去看看。”
古倾韵面色如常,淡淡地开了口:“我卧病在床,就不送你了。”
“嗯,你好好休养,记得按时喝药,苦口良药,不准再躲着不好好喝药!”酒巳回想起之前古倾韵每次喝药都是一再推脱,不由下意识叮嘱了几句。
古倾韵愣愣地看着酒巳的背影,有一瞬间似乎在酒巳的身上看到了君逸胤的影子。
虽然古倾韵也曾经怀疑过好多次酒巳就是君逸胤,但是君逸胤那一双深紫色瞳眸却是怎么都遮挡不了的,所以古倾韵才把这个念头慢慢压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和酒巳呆的时间越久,古倾韵就觉得酒巳身上君逸胤的影子越大。
从三王府出来后,酒巳的脚下就有些轻浮,走路摇摇晃晃,蚀盅、蚀骨连忙飞身出现在了酒巳的身边,一左一右扶着酒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