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母妃也只被父皇宠幸了一次,生下他以后没活几个月就莫名其妙的被父皇发现了与侍卫通奸,羞愧难当地上吊自杀了。
后来他才查到,原来母妃是被她这个皇后娘娘陷害了,真相根本不是这样,他的母妃一直都爱慕父皇,怎会看上一个普通的侍卫?
此后他花费了许多精力才将鬼医——慕千尘收入麾下,却没想到慕千尘在府中专研了四年多,任就没研制出蛊毒的解药。
而西风亭亭主却轻而易举地说能解毒,这叫他如何相信?
“贫道说的自然不是诳语!”
南容青棠屡次遭到君逸胤的质疑,心下顿生一股火气,白了一眼君逸胤,转身将已经泡好中药的砂锅下凭空添了一把火,进屋搬了一个小板凳,蹲坐在砂锅前仔细煎着药材。
南容青棠不知从哪儿变出来把扇子,一边给砂锅扇风一边说:“贫道知道大名鼎鼎的鬼医慕千尘此刻就在三王府,却一直都解不了你的毒,就因为他一直都没往丹药这方面想。”
“本王中的是蛊毒。”
见南容青棠几次三番将蛊说成毒,君逸胤终于忍不住皱眉提醒了一句。
“都一样都一样,不要计较这些小事。”南容青棠轻哼一声,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继续扇动着扇子,眼睛里闪过一丝皎洁,如同看到老鼠的狐狸一样,等着猎物上钩。
却不想南容青棠这边不说话,君逸胤那边也没了动静。
君逸胤依旧端坐在石凳上,嘴角微微扬起,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眼神中更是深邃难测。
倒是拿起了挂在腰间绣着彼岸花的荷包,慢条斯理地揣摩着,仿佛这院子中只有他一人,旁人都不存在。
没等到‘猎物’上钩,南容青棠失望地摇摇头,心中感叹了一句:还是做个人比较好,像君逸胤这样的嫡仙肯定没有朋友。
南容青棠深深地叹了口气:“拜托你配合一下贫道好不好,你这样贫道很没面子哎!”
“你有几层把握?”
君逸胤这才微微抬眉,皱着眉头看向了南容青棠,他的声音不温不火,语气很平静,却带着特殊的韵律,可以在关键时刻蛊惑人心。
南容青棠唇齿间淡然地发出了俩个字:“九层。”
语气相当自信,眼中含着兴奋地看着面前煮的沸腾的砂锅,耳朵却微动了几下,时刻注意着君逸胤那边的动作。
君逸胤揣摩着荷包的手指一顿,旋即陡然收紧,瞳孔猛然一缩,他敛下眼皮低头看着桌面,脸廓有一半都陷进竹林的阴影中,掩盖住了内心中翻腾的激动。
好半天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头看向了南容青棠,有些急切地问了一句:“当真?”
“总算是露出一点人该有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