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青棠一挥手中的拂尘,幻化出一道铁栅栏,直接堵住了君逸胤和古倾韵的路,意思很明显,不解开禁言不能走。
“你倒是胆子大。”
君逸胤深紫色的瞳眸慢慢扫向了南容青棠,看了他半晌,却无意于和他纠缠,直接抬手,从旁边的竹林中吸过来一片竹叶,拿在手中揉搓了几下,递给了南容青棠。
南容青棠连忙接过竹叶吞进了肚子里,“咳咳咳,你个龟孙儿,竟然又禁言贫道……”
南容青棠陡然瞪大双眼,震惊地看着君逸胤,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心虚地后退几步,尴尬地笑了笑。
君逸胤每次禁言时,都会戏耍他一番,只是他没想到这次这么快就解禁了,原本在心中骂君逸胤的话,措不及防地说了出来。
“原来你一直在心里骂本王。”
君逸胤微微眯起眼睛,深紫色瞳眸上下打量了一番南容青棠,嘴角挂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不痛不痒地警告了一句“别再让本王逮住第二次。”
话音刚落,君逸胤掌心中划过一道白光,直接击碎了南容青棠用幻术变出来的铁栅栏,拉着古倾韵的手,从南容青棠的身侧擦肩而过。
俩人走到马车前,君逸胤小心翼翼地扶着古倾韵上了马车,自己也跳了上去。
南容青棠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慵懒地靠在院门的木框上,看着马车慢慢驶离了茅草屋,这才高吼了一句:“三王爷等着贫道的好消息!”
这辆马车是蚀骨从附近的村民那里买来的,是用普通的老榆木打造的,这种木材质地坚硬,却很是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蚀骨用心打扫了一番。
马车慢慢驶过郊外的小路,细碎的残阳拉长了马车的倒影,俩旁树林被风吹的哗哗作响,时不时夹杂着翠鸟的叫声,月凝坐在马车外驾着马儿,轻快地哼着小调。
车厢上挂着粗布窗帘,里面隐约散发着一股霉味,蚀骨在里面放了一盘瓜果,驱散了不少异味,坐人的地方还铺上了一层软垫,不过车厢不大,刚够坐下俩个人。
此刻古倾韵紧挨着君逸胤坐着,整个一半身子都贴着他,君逸胤的大掌直接揽住了古倾韵的腰,古倾韵的心脏怦怦跳动的很快,气息不自觉粗了许多,僵直了身体不敢乱动。
眼看车厢里的气氛逐渐暧昧,古倾韵轻咳一声:“刚、刚才南容道士说的好消息是什么啊?”
其实古倾韵此刻脑中一片空白,脸上也逐渐泛起了红晕,她绞尽脑汁才问了这么一句。
“我们好不容易有了独处的机会,娘子就只问本王这个?”
君逸胤挑了挑眉,侧头看着古倾韵,深紫色的眸子在半空中与古倾韵对上了,古倾韵慌忙底下头,暗暗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看着正常一些。
君逸胤稍稍低下头,看着古倾韵轻轻颤动的眼睫,他的低沉浑厚的声音中加着丝丝嘶哑,他一点点凑近古倾韵的耳朵,“怎么?娘子害羞了?”
发觉君逸胤是故意戏弄她,她又恼怒、又惊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强撑着说了一句:“谁害羞了?我有什么好害羞的?”
“既然娘子不害羞……”
此刻君逸胤的气息也喘的有些急切,他压低声音在古倾韵耳边说:“抬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