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启辰回北冥的路上,君逸胤突然侧过头,一双深紫色瞳眸饶有兴致地看着古倾韵,嘴角衔着淡淡地笑意,“娘子刚才说本王是得了传染病?”
“不不不!”
古倾韵心下一慌,连忙摆了摆手,摇头反驳了着,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君逸胤,结结巴巴地解释着:“那、那都是权宜之计!”
“哦~权宜之计?”
君逸胤浅笑着看着古倾韵,声音低沉浑厚:“娘子还说本王这病甚为古怪?只传男不传女?”
‘完了,他果然都听见了!’
古倾韵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尴尬地用手挡住了脸,整个耳朵都烧的滚烫,好半天晌才闷声说:“当时情况紧急,我们现在扮成种地的老夫老妻,见了王爷自然要下轿迎接,你没下轿,我自然得找个合理的借口……”
君逸胤眼中笑意更甚,瞳眸中光亮好似能将人灼烧,他伸手把古倾韵挡在脸上的俩只手都扒拉下来,握在手中,感觉古倾韵害羞的娇嗔语气击中了他的心。
“不过,本王喜欢听你叫本王相公。”他语气中带着笑意,握着古倾韵的手更紧了些。
古倾韵下意识就脱口而出:“那都是寻常百姓家的称呼。”
说完后,古倾韵才意识到自己话中之意,不由呆愣了片刻,随后无奈地笑了笑。
俩人又都陷入了沉默。
马车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虽然土路很窄,不过月凝驾驶的很平稳,只是偶尔颠簸一下,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沙雾。
君逸胤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了浓浓的讽刺之意,冷笑一声:“若不是今天遇见了君逸宏,本王还不知道他的野心这般大,都敢说自己是真龙护体!”
“他也就敢在这些荒郊野外这么说了。”
古倾韵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啧啧俩声:“平时在蚀城,君逸宏每时每刻都保持着他的书生气质,更何况他表面上已经投靠了七皇子君逸珞,这些野心自然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
君逸胤敛下眼皮低垂着首,沉默地听着,他的脸庞有一半陷进阴影中,谁也没法窥探到他内心的想法。
良久,他才低沉暗哑地说:“倒是有趣,君逸宏一个文弱的读书人,手下却都是英勇的将军。”
他这么一说,古倾韵倒是想起了什么,“确实!先前那个齐成正虽然蠢了些,但手中也握着五万兵马。现在君逸宏身边又跟着一个杜将军,性子是有些急躁,却一看就是真正带兵打仗的人。”
说到这里,古倾韵突然停顿了一下,逐渐皱起了眉头,“不过君逸宏的母族本就是武将世家,君逸宏身边多一俩个手握兵权的将领,这也不是什么怪事吧?”
君逸胤这才慢慢抬起头,深紫色的瞳眸越发深邃了些,他嘴角噙着一丝讽刺的笑意,“确实不怪,不过父皇在君逸宏护送君逸茹到东陵之前,就暗自警告过他,不准他动用玥天信将军的兵权。”
古倾韵一脸鄙视地说:“一出了北冥,天高皇帝远,君逸宏当然不想再收敛了。”
“对了……”
古倾韵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连忙问:“我看着君逸宏和璃清好像早就认识了,大叔,你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君逸胤蹙眉沉吟了片刻,垂眉看着自己的衣袍,深紫色的瞳眸越发深邃,好半晌才沉声说:“君逸宏和璃清也算是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