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着问了一句:“你要吃吗?”
却不料君逸胤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糖莲子,一并装进了布袋中,同时把布袋握在手中,抬头对着轿子外面说了一句:“停轿。”
坐在轿子外的月凝连忙应了一声,拉紧了缰绳,马儿仰天嘶吼一声,速度慢了下来。
待马车完全停下来后,君逸胤轻轻掀起了车帘子,直径跳下了马车。
古倾韵连忙喊了一句:“你干什么?”
紧接着也在月凝的搀扶下跳下了马车,一下马车,古倾韵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饭香味。
眼前正好是一片小村子,村子不大,零零散散地住着二十多户人家,现在正是晚饭时间,每家每户房梁上烟囱里都冒着渺渺青烟,小路俩边种了一大片金黄色的稻田,秋风一吹过来,稻子一起一伏。
古倾韵顺着小路望过去,每间茅草屋旁边都驾着一排丝瓜架,上面挂着几串辣椒、苞米和大蒜,茅草屋下面杂草间零碎地种着豌豆和大葱,三个孩童蹲在地上用木棍比划着什么。
孩童周围一群散养的母鸡小鸡四处乱窜着啄米,草屋一侧的篱笆墙里围着俩只肥硕的白猪,时不时发出哼哼的叫声。
那三个孩童见三个陌生人走过来,连忙一脸警觉地跑进了茅草屋,一个个扒着木门眼巴巴地望着他们。
君逸胤蹙眉扫了这几个孩子一眼,就直径走到了茅草屋旁的篱笆墙旁边,不由分说地把手中那袋糖莲子都倒进了喂猪的石槽。
“喂!你干什么?”
古倾韵连忙跑了过去,伸手就想抢过他手中布袋子,奈何还是晚了一步,一堆晶莹剔透的糖莲子尽数落到了俩只猪的嘴里。
君逸胤只是转身淡淡地看着古倾韵,并不说话。
半晌后,他直接伸手揪出了古倾韵腰上系着的手帕,自顾自低头擦着手,耳根处却红的滴血。
“莫名其妙!”
古倾韵低声喃呢了一句,先是扫了一眼围栏中的那俩只猪,然后皱着眉头抱臂围着君逸胤转悠了一圈,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突然,她身形一顿,有些迟疑地问了一句:“你吃醋了?”
“没有!本王怎么可能吃醋?”君逸胤连忙摇头否认,不自觉站远了些,耳根的红晕已经烧到了脸上。
“你知不知道,你最近一害羞耳朵就会泛红。”
说着,古倾韵眼中带笑意,又瞅了一眼君逸胤的耳朵,像是发现了什么稀罕事。
“胡说!”
君逸胤的语气依旧有些冷冽,却慌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俩只耳朵,嗔怪地瞪着古倾韵,有种恼羞成怒的意思。
“我们小姐可没有胡说,王爷的现在不仅耳根子泛了红,就连脸颊都烧红了!”
月凝刚才追着古倾韵跑过来,见俩位主子在说话,也不好打扰,就静静地站在了古倾韵身后,此刻也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君逸胤看这一主一仆都来打趣他,更是恼羞成怒,冲着月凝摆了摆手,“去去去,你个小姑娘懂什么。”
月凝这才不动神色地向旁边挪了挪,躲到了古倾韵的身后,乖乖闭了嘴。
“你把那袋糖莲子都喂了猪,那我吃什么?”古倾韵的语气有些无奈,心下不仅感叹一声,她家夫君真是北冥第一醋坛子。
“有本王在,娘子还怕饿肚子?”
君逸胤洋装惊讶地看着古倾韵,随即甩了甩袖子,直径走进了茅草屋里,冷声问了一句:“你们家大人呢?”
先前扒着门望着他们的三个孩童见君逸胤走过来,连忙惊慌失措地跑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