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倾韵和聂清都知道,这黑布下包裹着的物品正是北冥的传国玉玺。
“三王妃娘娘看看这个。”聂清从朝服的袖子里掏出了一本册子递给了古倾韵。
古倾韵展开一看,册子上密密麻麻写了几十个人的名字,名字上面都印了手印。
她瞬间就瞪大了双眼,仔细看了看册子上的名字,惊诧地问:“准备了这么多人?”
“对,三王爷出手,自然万无一失。”聂清一手托着传国玉玺,一手把册子放回了袖子里。
“下官告退。”聂清向古倾韵行了一礼后,就毅然决然地走回了乾清宫。
看着聂清重新走进乾清宫的背影,古倾韵神色有些复杂,嘴里喃呢了一句:“做都做了,已经无路可退了。”
月凝感觉古倾韵的情绪有些低落,伸手顺了顺她的后背,“小姐,咱们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对付宏王爷吧?”
古倾韵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那小姐还难过什么?宏王爷假传圣旨,害得风王爷被关进了司狱,奴婢还听说皇上想把宏王爷贬为庶人……”月凝难过地紧皱着眉头,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救出宏王爷。
“连你都听说了?”古倾韵惊讶地看着月凝,她昨夜才从君逸风那里知道这个消息,但并没有告诉月凝啊。
月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叹了口气,低声说:“小姐,现在全城的人都听说了。”
“那真是君逸宏应得的。”
现在古倾韵心里最后一丝负罪感也消失了,她眯着眼低头看着铺的整齐的玉石地板,眼神晦暗不明。
她这次去长乐宫找太后就是为了打掩护,给自己进进宫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上次太子一事也是这样。
其实她找在不知不觉中就熟悉了这尔虞我诈的生活。
聂清知道这个时候皇上还在乾清宫处理政务,因为这也是三王爷设计的一环。
他刚进乾清宫就跪在了大殿中央,高高举起手中被黑布包裹的玉玺,吼道:“皇上,下官有要事要上奏!”
他这一嗓子吼的震耳欲聋,正欲退出乾清宫的官员们都被吓住了,但奈何皇上还坐在龙椅上,这些官员们又怕惹恼了皇上,所以干脆放慢了脚步偷偷观察着聂清,想看看这个五品小官究竟想干什么。
“刚才上朝的时候干什么去了?”皇上头都没抬,烦躁地一本一本地翻着御案上的奏折。
今天的奏折上都只写了俩件事,一是近半数的大臣劝皇上立太子,有些奏折甚至点明了想立君逸轩或者君逸珞为储君。
另一件事是北方地区蝗虫肆意,直接掠夺了上千亩地,那里的百姓颗粒无收,都组成了一群暴民,一路南下四处抢食,空有造反之意。
皇帝越看这些奏折越心烦,正好是他最担心的俩件事,若不是他找军武营的人查证过,他都怀疑这些奏折是有人伪造的。
聂清继续高吼:“回皇上,下官刚才去取了北冥都传国玉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