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刚说完,就把手中黑布扒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墨绿色玉玺。
此言一出,乾清宫内的所有人都震惊了。众官员也不管皇上还在不在,各各都交头接耳了起来,一时间整个乾清宫到处都是讨论声,各种传言接踵而来。
“传国玉玺怎么会在聂清那儿?”
“皇上去年重阳节不是掀翻桌子把传国玉玺砸碎了吗?”
“聂清究竟想干什么?”
此时的皇上身子内力已经是极度虚浮了,每日只靠着参汤和各种补药吊着半条命,但外表却看不出什么,只是头发里多了些青丝,整个人消瘦的和皮包骨一样,龙袍穿在他身上有些驾驭不起来,反而被沉重的冕冠压弯了后背。
但皇上却一点都不慌,抿了抿发紫的嘴唇,随手把一本奏折丢在御案上。抬起头,盯着跪在台阶下的聂清看了好半天,这才沉声问了一句:“怎么能确定,你手中的就是真传国玉玺?”
只是皇上的这句话又把官员震惊了一回,其中一个官员惊呼道:“什么意思?难道皇上去年砸碎的不是传国玉玺?”
皇上侧头撇了一眼刚才说话的官员,那个官员瞬间吓的抖成了筛糠,慌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再出一点声音。
“皇上用了传国玉玺这么多年,自然能分辨出真假玉玺,更何况玄灵玉原本就稀有,真假玉玺的坚硬程度和制作材料都不一样,找个工匠随便一辨认就分出真假了。”
聂清一板一眼的回答着。
“呈上来,让朕看看。”皇上转头扫了一眼站在龙椅边上的赵桂。
赵桂急忙从聂清手中接过了传国玉玺,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御案上。
皇上拿起玉玺翻腾着仔细看了看,是一块用玄灵玉打磨成的方圆四寸的方形螭纽玉印,通体玄灵墨玉,只有墨玉上盘着的螭眼眶中镶嵌着俩颗黑曜石,在灯下发出幽寒的光,皇上慢慢地揣摩着玉玺底下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
在皇上鉴别传国玉玺的时候,留在乾清宫里的大臣大气不敢出一下,都齐刷刷地盯着御案上的那枚玉玺,后背都是冷汗淋漓。
看皇上这幅模样,八成这就是真传国玉玺。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皇上终于将玉玺轻轻摆在御案上,抬起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台阶下的聂清,“你是从哪儿找到的?”
这会儿聂清却不说话了,他挺直地跪在大殿中央,垂下来的手上紧抓着装玉玺的黑布,低头看着前方地面上铺着的玉石。
站在皇上身边的赵桂公公见情况不对劲,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皇上,发现皇上正双手交叉托着下巴,审视地看着跪在台阶下的聂清,神色有些烦操,赵桂公公连忙往前走了俩三步,略带严肃地提醒了一句:“聂郎中,皇上问你话呢。”
聂清这才有了些反应,他抬头直勾勾地盯着皇上,沉声说:“皇上,下官有要事上报,事关宏王殿下和风王殿下俩位皇子,还请陛下将刚才下朝回府的官员都请回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