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龄听着真的是有些好奇了,这哪位呀?居然敢怂恿自己的闺中好友去找谢琅表白,她们难道不知道那谢琅是人也冷淡,话也冷淡,说得好听是高冷,说得难听那就是性子无趣了,喜欢他作甚,就图他长得好看呀?
那位被叫做“沈姐姐”的人好半晌都没出声。
出声的是另一个,声音也是挺好听的脆,就是带着股没什么劲的戾气:“她哪里是会为难人的性格呀,她喜欢谢琅,难道谢琅自己看不出来?她就是不说,我们所有人都看得清楚呀。”
这话说得,照顾过人家“沈姐姐”的感受吗,真是直白得令人伤心呀。
亭子里又是好半晌的没人出声。
“哎,不如这样吧,我们来个民间的抛绣球招亲,也不来真的,就是吓唬吓唬谢琅,如果他心里真有沈姐姐的话,那他一定会来阻止,也一定会接住这绣球,那这事不就成了吗?”
“那怎么能行?万一谢琅不来,被外人给接了,这么多人,难道我们还能耍赖不成?你可别忘了,沈姐姐可是住在永安王府,这代表的可是永安王府的信誉,也代表着师公的信誉……”
底下的晏长龄听着,眼睛都溜圆了,一个没留神,从蹲着的地方跌了一跤,他“哎哟”了一声。
晏长龄摸着被跌疼的屁股,刚想晦气几句,却听见亭子里没动静了,他抬头一看,亭子里的三个女人都在探出头来看着他呢。
“晏长龄?”晏清然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显然没料到底下居然有人在偷听她们在说话。
晏长龄有些尴尬了,连忙辩解:“这里是我先来的,我先坐在这里纳凉的,我是真没打算偷听你们说话的,只是你们闯进来了就叽叽呱呱地开始说话,我也不好中断是吧,所以我就继续……在这里纳凉,我真没打算偷听的,我是正明光大的听,你懂吗?”
晏清然看着他,眉头更皱了。
她不说话,晏长龄心里就有些忐忑了,虽说这晏清然没有她哥哥那么暴力啊,可耐不住她出生永安王府呀,但想想,他好像也不用怕她,是他先坐在这儿的,怪也只能怪她们说心事之前不先观察一下环境呀。
他又有些理直气状了。
于是摸着屁股站了起来,看看另两位女子的容貌,难怪说是觉得声音耳熟呢,原来是在园春楼里和宗匠老先生一起讲过课的沈明馨沈姑娘呀,他那天也凑了个热闹去听了一听,知识倒是没学到什么,只是多看了这沈姑娘两眼,毕竟这才学,多少男子都比之不如呀。
所以说,刚才晏清然口中的“沈姐姐”是她?她喜欢谢琅?
“你喜欢谢琅呀?”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出来了。
沈明馨一愣,然后看着他,眉头也好看地轻轻地蹙了起来,脸色还有些微窘的样子。
可是晏长龄没觉得窘呀,他反而想到了,干嘛要抛绣球招亲呀,想要嫁人,嫁他不就得了?想要让谢琅吃醋,推波助澜,扇风点火他都在行呀,更重要的是,他的日子十分清闲,闲得发慌,正好想找些事情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