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知道伤她的人是谁,所以才捂着她受伤的消息。如今知道了不是其他势力因为忌惮她爹爹而设计她,也不需要捂着她受伤这件事了。
原来是这样。
四周传来低低地议论声。
张氏见女儿脸上变了神色,心底叹了口气,面上却和蔼地笑着拉过夏双清:“你这丫头身子好了,你这些姐妹还有我们做长辈的心里欢喜着呢。”
张氏爱怜地伸手把夏双清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
“这般瞧着,我们家的丫头个个都是俊俏的。”
李氏也上前打趣道:“二嫂这样说,也不怕别人笑话,哪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
虽然双胞胎现在长进不少,连带着三房在将军府的地位提高不少,李氏的处境有些变化,但是张氏掌管将军府多年,积威甚重,李氏还是习惯性地讨好她,捧着她。
“我说的都是事实,谁笑话我。”
李氏和张氏说说笑笑地带着将军府的姑娘们走走停停,遇上相熟的自然说上几句话,脚程自是快不了。
夏双清她们姐妹跟在身后,有夏宁雨这个活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几个姑娘之间看上去倒也融洽。
很快地,夏双清因为受伤生了一场大病,脱胎换骨变了模样的事情,就像春天里的一阵风,打着旋吹遍了各个角落。
——
“哥哥,你在看什么?”严妙妙发现兄长站在梅花树下望着远处发呆,好奇地问道。
严世顷收回视线,淡淡地回道:“没看什么。”
严妙妙不满意地嘟囔道:“你明明就是在看什么,怎么还不承认?”
她眼珠子转了转,促狭地说:“哥哥,难不成你再看哪家闺秀?”
严世顷神色有些恍惚,修长的手指收紧,薄唇抿成一条线。
严妙妙对自己兄长最熟悉不过,看兄长这个表情惊讶道:“难不成真让我猜对了?”她兴奋地抓住严世顷的衣服,催促道,“哥哥,看上的是哪家闺秀快与我说说。”
她踮起脚顺着严世顷刚才看的方向,不停地张望。
严世顷脚尖一转,修长如翠竹的身姿挡住了严妙妙的视线。
严妙妙不乐意,前几天她答应给她送请帖的贵和公主,帮她好好看着哥哥,可不能把这个差事办砸了。
她不满道:“不行,哥哥不能看上别的闺秀,不然公主饶不了我。”
妹妹口中的公主指的是谁,严世顷自是知晓。
他板起脸斥责道:“公主的闺誉也是你能诋毁的,《女戒》怎么读的?我看你越发没有规矩了。”
严尚书家家族中有不纳妾的祖训,大房和二房又多生男丁,两房就严妙妙一个娇女。平时家里人都宠着她,尤其是严老夫人,自己生了三个儿子,后悔没生个女儿,好不容易孙辈里盼出这么一个女娇娥来,更是疼的跟个什么似得。
严妙妙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对冷下脸的严世顷自是不怕。
“哥哥,莫要念我了。否则我告诉母亲去,她正愁给你相看不到闺秀呢。”
一听兄长张口闭口拿《女戒》约束她,她恨不得把捂着耳朵躲的远远的。
京城里的闺秀都被兄长那张妖言惑众的脸蒙蔽了,她的哥哥其实古板又无趣!
“这是说什么呢?相看谁呀?”严大夫人辞别了又一个上前寒暄的夫人,含笑问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