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妙妙挽着娘亲的手臂,娇气地说:“哥哥那个小古板,又开始念经了。”
严大夫人笑骂道:“你这个丫头,家里真是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了,整天编排你大哥。”
严妙妙吐了吐舌头,跑开了,一边跑一边说:“今儿我和公主约好了,我先去找她了。”
见周围有人瞧了过来,严大夫人有些气地笑了笑,随她去了。
严世顷看着妹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越跑越远的身影,皱起了眉头。
“母亲,现在该拘着妙儿学规矩了。”
严大夫人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
严世顷一看母亲的神色,就知道母亲没有听进去。
严大夫人却想着,做女子不容易,嫁人之后上要伺候公婆,下要照顾好孩子和夫君,做姑娘的时候能多快活就多快活些。
只是……
严大夫人想起近段时间频频来尚书府的贵和公主,拧起了眉。
贵和公主的心思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只是她心里却不想要儿子尚公主。
先不说贵和公主这个人怎么样,就“公主”这个尊崇的身份和地位就让她这个做婆婆的挺不直腰板!好不容易“多年媳妇熬成婆”,她可不想下半辈子还要忍着气。
不行了,不能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严大夫人觉得胃疼。
刚刚听人议论夏双清变了模样,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是这样,把人娶回来,她好好调教调教也不是不能堪当严家大妇的!
说来也巧,抬眼间严大夫人正巧看见将军府的一行人,理了理衣服装作巧遇地迎了上去。
雪白的雪,傲然的梅花,花下一个俏丽丽的姑娘,朝着你看了过来。
严世顷觉得心脏像是春暖花开时消融的冰,慢慢融化了……
这种感觉很陌生,陌生的不适感让他蹙起了眉头。
——
严大夫人和将军府两家人遇上少不得说上几句话,毕竟没有撕破脸皮,面上还是和和睦睦的。
两家人因为“退婚”一事,在京城掀起不少的风浪,尚书府的公子又是那样一个出彩的人物,谁家不想攀上这门姻亲。
唯一不多脑子还清醒的人,自然看出严家这件事处理的不地道,把一个闺中女子一把火推上了风口浪尖,成了京城里的笑柄,完全没有顾忌两家世代的交情。这样薄情寡义,真的娇宠女儿的人家是不会把姑娘嫁过去的。
但是,女子好颜色。
美色当前谁想那么多。
男子束起的发上带着一支玉簪,微扬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让那张妖言惑众的脸更加引诱人。他缓步而行,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众闺秀的心尖上。让人的心脏止不住地颤栗,心尖颤呀颤,春心荡呀荡……
夏双清想,严世顷顶着这样一张脸,勾一勾手指,得多少少女为了他互相倾轧。
夏宁雪这一个月来做的心理建设,在看到他的这一刻,轰然倒塌。不甘心的怨气像是藤蔓,一根根着了魔疯狂生长,攫住她的心。
得不到就要毁了,毁了……
谁也别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