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到底是贵女还是乡野间的长舌妇。”秋香气呼呼道。
夏双清眉眼染了笑:“这是怎么了?”
“奴婢……”秋香咬了咬唇,小声道,“没事。”
即使秋香不说,她也猜出七八。
“不必在意别人说什么。”
秋香瞪大了眼睛,脸鼓的像个包子:“如果不是怕给姑娘丢脸,奴婢想撕烂他们的嘴。”
“哟,”夏双清打趣道,“你长进了。”
“姑娘,您又打趣奴婢。”秋香气呼呼道。
“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丫头,姑娘是夸你呢!”紫藤拉住秋香道。
秋香好奇问:“姑娘,您就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她们说她们的,我过我自己的。我的生活不会因为他们说两句嘴就黯淡无光,太阳照样东升西落,我照样写话本子,照样赚银子过日子。云卷云舒,花开自在。活的是自己的样子,哪需要在意他们?”
“你这丫头,要学的多着呢。”紫藤戳了戳秋香,“姑娘曾经说的话最贴切不过,他们这是‘羡慕嫉妒恨’!”
“对,就是这个理。”夏双清笑道。
秋香恍然道:“哦,奴婢明白了。他们这是见我们姑娘有貌有才嫉妒呢!呸,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秋香狠狠地啐了一口。
“夏姑娘,原来你在这儿呢,让我好找呀。”
夏双清回头望:“高姑娘。”
高歌坐在软垫上,空荡荡的石桌立时被摆满了茶水糕点。
“夏姑娘,我虚长你一岁,托大自称姐姐,妹妹可介意。”
“姐姐,客气了。”
“今儿人多,现在才得闲跟妹妹坐下来陪说说话,妹妹别见怪。”高歌执着刻着繁复花纹的茶壶为夏双清斟了杯茶。
清淡的茶香蒸腾着散开。
夏双清端起,抿了一口茶:“姐姐说的严重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话题渐渐就引到了尚书府严家。
“哦?高夫人竟然和严大夫人是表姐妹。”
“是呀。”高歌笑看着夏双清。
夏双清唇角带着浅笑,“哦。”
哦?
这是什么意思?
高歌见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又道:“听说,严表哥要和夏家二姑娘定亲了?”
夏双清唇角带笑,一双漂亮的眼睛弯弯,“是吗?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清楚。”
高歌碰了个软钉子,也不恼。
“我以为姐妹之间一定会说一些小秘密呢。”
夏双清好看的眉眼染了笑,这是暗讽她们姐妹关系不好呢。
“我和二妹妹志趣不同。”夏双清回的避重就轻。
一来一回,高歌没有讨到半点便宜,手中的帕子越揪越紧。
“姑娘,夫人叫您去花厅。”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来。
高歌歉意地说:“妹妹,姐姐失陪了。”
高歌走了,夏双清想着人的对话,也没了赏景的兴致。
这个严世顷真是躲不掉的阴魂呀!
她打算跟母亲说一声提前离开,这种赏花宴不过是相亲宴,是是非非,烦人的很。
“你们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