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广有些愠恼,现在是多事之秋,他身边可用人不多,这个白书生更不能出事。
白书生因为这一串咳嗦,脸上到有了些血色:“多谢太傅大人体恤。”
清音阁。
因为上次的事情,张广成时常带人来捣乱,这些时日清音阁的生意冷淡了许多。所以,夏双清决定清音阁歇业几日。
“这几日张广成盯上我们,我们就避其锋芒,不与他硬碰硬。”夏双清对媚娘和孟长生说道。
她决定歇业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孟长生。毕竟这是一个与张广成有生死大仇的人。
孟长生明白夏双清的顾虑,和媚娘点头应承道。
“媚娘告诉戏班子里的人,歇业的这几日工钱照发,让大家安心练功。”
媚娘喜笑颜开:“谢姑娘。”
“那一出新的戏就劳烦媚娘和孟公子了。”
“姑娘放心,我们一定不负姑娘所望。”
安排好清音阁的事,夏双清登上马车准备回府,被街上一群纷乱吸引了视线。
只见一群官差压着几个人从不远处的客栈走出,官差一路驱赶着围观了人,夏双清被紫藤和秋香护着往路旁靠近,跟随着出门的侍卫立即把它们主仆三人护在中间。江南繁华,少见这些热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你推我让,不知道是谁推了一把,一个人向夏双清他们撞来。
侍卫连忙扶了那人一下。
“这些人真的是前朝欲孽?”
“呸,胡扯!那个人我可认识,是原来的罪过张典史的人。”
“什么?你怎么知道?”
“在醉花楼,那个张典史睡花楼里的姑娘不给钱,让他个人当众戳破好一番嘲讽。”
“那那个呢?”
“那个呀,赌坊里的人。”
“这个人你也认识?”
“还别说,老子还真认识。那次呀,老子手气不错赢了不少。而那个张典史可就不一样了,输的裤子都脱了。那个啥,短小像豆虫。”
“哈哈哈……”
“可别笑了,当时呀那个人笑的最大声。”
笑的畅快的人立马捂紧了嘴巴。
“不过,张典史裤子的人是他。”
“这么说,这个张典史是假公济私,公报私仇。”
“哎哎,这话可是你说的呀!跟我没关系。”
夏双清听了一耳朵“窃窃私语”,这一场前朝余孽案最近在江南掀起了轩然大波。借着此案飞黄腾达的有,落魄的人也有。看来,她这几日也要暂避锋芒了。
“姑娘,小生谢姑娘救命之恩。”
一个头戴毡巾,身穿布衣,脸色苍白的青年男子对她行礼道。
这个人正是刚才侍卫扶了一把的书生。
“举手之劳,公子不必客气。”
夏双清在侍卫的护送下,上了马车。车轮滚滚,渐行渐远。
白书生清秀的五官中带着一抹亲和:太子殿下,原来这个姑娘就是你护着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