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龙姒裹眉间似有些宽怀,他又施法,将原先的对阵打乱,二列相互交融一列聚拢,成一混沌。
“故,形人而我无形,则我专而敌分;我专为一,敌为分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则我众而敌寡;能以众袭寡者,则吾之所与战者约矣,此为实战。”
语毕,见姒裹沉声不语,眸见白莲轻颤,一抬手,将一杯茶水泼入棋局,瞬间棋到型散!
“后,将棋搅浑敌我不见,然,形兵至极,至于无形;无形则深间不能窥,智者不能谋。敌混而独我清,人皆知我所以胜之形,而莫知吾所以制胜之形,故其战胜不复,而应形于无穷也。”
一盘无盘之棋,经大长老点示竟暗藏如此玄机,虚实成形间,早已胜负落定。
姒裹恍然大悟,棋之所以为棋,是在于它按所化归格入定,偏锋难走;而战场不同,虚实步兵在于出奇制胜,以佯动饰实举。
大长老见其眉间舒展开来,知其已领悟,欲叹气深度,
“此番,公主可领悟几许?”
姒裹了然。素手支颔,雪皓腕而露形,目光清涟,一思索道,
“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故兵无常势,水则无常形。”说着,执手酌一杯茶递于长老跟前,皎洁一笑,
“然,微乎,至于无形;神乎,至于无声。能应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故五行无常胜,四时无常位,日有长短,而月有死生。”
语毕,他瞥了眼众人,见长大老不说话了,四长老与八长老不知何时酒醒了,六长老缝跑了线,而屋梁上久坐的三长老也‘碰’的声,坠地了。
一时,殿间针落无声,众人纷纷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而龙姒裹气定神闲,依旧摆弄着她的那杯茶蛊。
良久,一仙侍匆匆赶来,在殿外驻足,禀道;
“公主!长老!花神驾到!!”
良久,一仙侍匆匆赶来,在殿外驻足,禀道;
“公主!长老!花神来了!”
龙姒裹一听,立马起身道“在何处?可至渡口了?我去看看。”
话没说完,人早没影了,众人一叹。
刚才那样,估摸都是耍他们这帮老头子的。
龙姒裹一路疾走,梦洄跟在身后一边劝她,
“公主,花神又跑不了,您慢点,别跌了去。”
龙姒裹回头,脚下不停,
“琼光姐姐好容易来一回,千万别让她等急了,梦洄你快点。”
说着运功加快了脚程。
“诶……”梦洄无语,只得跟上。
二人一路疾步而行,引来路过的仙侍纷纷探询,正奇怪间,却闻一阵芬香扑鼻,态浓意远淑且真。
而疾步的龙姒裹二人也止了步,众人更奇,就着二人的目光望去,
只见一女子乘百花簇云而来,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真真也是一绝世人儿啊!
待女子走近,花消散于无形,龙姒裹欢快的上前,一把握住那女子的手,笑语甜甜,
“琼光姐姐!你怎今天来了,也不提前知会姒裹一声,好让姒裹去渡口候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