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一纵美人儿掀开重重的帐幔,满殿的旖?旎之景引入眼帘,群臣皆是左右怀美,案桌上肴馔罗列笑声不断,一片觥筹交错之景,中央偌大的场地更有舞女意态媚绝衣舞纷飞,薄纱迷香,引得大臣们连声呼好,情绪高涨。
北帝御手擎杯,徐徐张口衔住一女用红嘴儿哺来的香葡,好不畅快道。
“国师好眼光,这回送来的美人各个皆是人间极品,天姿绝色,伺候得本皇好生舒坦。”话罢凑近香了一口怀中之人白嫩嫩脸颊引来美人娇嗔,一脸邪笑。
被唤作国师的男子笑了笑,口若珠丹,手执狼毫一笔一划描摹着手中幅画,对坐被画得美人儿笑得千娇百媚。一旁挨着的美人亦是肤如凝脂,妩媚婉转正挨着他大腿求?欢。
“陛下喜欢便好。”
身侧的中大夫一众羽党皆是一副讨好奉承。
“陛下,我听着,东歌有一女将军容貌那是玉骨仙姿,国色天姿,宛然如蕊宫仙子临凡,月殿嫦娥下世,乃天下不二的真真大美人儿!”
北帝听言目放金光,一想便神魂飘荡,淫.心陡起,“大鸿胪可是言真?”
中大夫睇了眼神情自若的国师,谄媚一笑,“大鸿胪所言非虚,京中有不少官员见过那女子,便是东歌皇帝都视若珍宝爱之,如今是常年不入后宫还在外给置办了个院子,想着哪还是什么女将军啊,估摸是皇帝爱美携侧暖?床来的,故才冠了这么个将军名号。”
北帝听言更是心痒难耐,搓了搓下巴,惋惜一叹,“朕贵为天子,富有天下,纵有六院,叁宫,并无有此艳色。”
“哈哈,陛下无需多虑,这南越皇帝死了个公主 便犯我疆土,东歌那也跟着叫板,我朝有国师助佑何须怕那群黄口小儿,简直是自不量力!”
“可不是陛下,我朝今幸得国师。待把这群莽贼打跑,臣等便施法把那女子给逮了回来,取回大宫侍君王岂不美哉?”
北帝闻众卿所言,早已按耐不住,转头看想作画之人,
“国师可见过那美人儿?真有绝世之姿?”
那静坐一旁的绘图的男子闻言挑了挑眉,也不作答,只是一眼望向那二人时眼眸中掠过一丝杀意,脸上却依旧噙着笑,手底一松将案桌上的画像让婢女送至北帝跟前。
北帝展画一看,只见那画中女子双眸亦魅亦真,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尤其属那一弯水腰不盈一握,如含苞待放的羞花,当真人间极品!
“美,当真是美!”话罢兴奋的转向男子,“国师,朕命令你,速速绞清乱贼,把这女子给朕送来!快,要尽快!朕要好好赏赏这美人儿!”
下座的国相听着秽言秽调又望着这乌烟瘴气的大殿,气得浑身直颤!
“陛下,他君之妇怎可为已所享,如今东越二国都要打到家门口了!”
当真是无道昏君!不想调兵遣将,以保天下,今反荒淫酒色,徵歌选美,穷奢极欲,听谗信佞,让奸人落了大权!
“国相此话差矣,我北辰国富民庶,兵雄马健怎是那两个黄口小儿能及!”
“极是极是,陛下正直风流壮年,只不过瞧上一介女流我等做臣子尽当为陛下效力,且说天下之所有,皆陛下之所有,何患不得,这有何难?国相不助以慰圣怀,反倒如此口角相冲又是何故?”
“国相身为大臣,不思报本酬恩,却损陛下兴致,着实不妥啊!”
国相听这些个大臣连连反奏,怒火上串,忍无可忍大喝,
“陛下爱美,待回朝传旨,颁行各路诸侯,每一城邑选美女百名,以充王庭便可,何思那东帝床第女子,难道这天下佳丽绝色不入王选乎?!”
更别说这近臣几人朝朝蛊惑圣聪,谗言献媚,不容谏官,夜夜欢娱,陛下无有不从。而今大抵天下将危,佞臣当道,莫不是天真要忘我北辰!断送在这一朝之帝身上!
北帝听之心中甚是不悦,大袖一挥不再看那愤愤难郁的相国。
“国相无再多言!卿且暂回,且去且去!”
“陛下,臣……”
“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