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未免大胆,那曹操虎踞中原,雄兵百万,良将不计,安可抗之。”
“公瑾所言极是,可鹰击弱兔,尚用全力,亦不见十拿九稳,何况东吴,何来软弱之说。”孔明笑道。
“曹操所图,不过刘备,我东吴何必趟这趟浑水?”周瑜也笑道。
“曹操所图非我主公一人,乃欲阻其大业之所有,曹操所图,面似吾主公,可现今,主公退居夏口,兵马不足十万,良将不足几十,他何须大兵攻入?此兔?单指豫州,或指东吴三代基业,为未可知。”
“先生高见,不知豫州有何能耐,让先生大才屈尊,我听闻家兄现就在东吴,何不留下,共商大事,我将为先生引荐。”
“公瑾高赞了,亮萤火之光,现东吴有公瑾,子敬这等皓月,安敢前来争辉。还望公瑾谋划抗曹大计。”孔明又是一拜。
“唇亡齿寒之理,吾安能不知,还望先生从中协助,邀先生共赏一曲。”说罢,又弹起琴来。
“公瑾,你觉得孔明如何?”
“子敬,孔明之才,吾观其大概,为涉世之才,只是不知其谋略如何,若为全才,必招之,若不应招,必不能使其回见刘备,刘备,非池中物也,应与主公言,尽早除之,不然,养虎为患也。”
“现今,联合抗曹,不可内而生变也。”鲁肃看似有点着急。
“破曹之计以有,尚等破曹之机,此次破曹,可一举攻破豫州,子敬,尚需你斡旋其中,迷惑孔明,我尚需汇报主公,以防主公被孔明迷惑。”言罢,长袖一挽,便离去了。
之后,周郎用计,铁索连舟,火攻曹操,战事惨烈,大伙烧尽多只剩尸骨,或有的尸骨皲裂,就算没有被大火烧死,因不通水性,慌忙跳船淹死的也不计其数,林淼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虽说没了身体,但是头脑眩晕,脚底发麻的感觉还是非常强烈,各种死状让人无法思考,这,就是所谓的战争之灾,宁为顺世狗,莫为乱世人。
之后的事便按时间的轨迹运转了,以荆襄为根基,往巴蜀进军,此时,又有了法正为参谋,诸葛亮仍然没有受很大的重用。
可是,一场战役彻底改变这一切,夷陵之战,刘备元气大伤,退守白帝城,诸葛亮加急赶往白帝城,此时,关张皆已被害,法正等也已离世,一文一武托孤大臣,刘备知道赵云之忠,便更多的嘱咐孔明,更是说出了“取而代之的话。”
诸葛亮当上了丞相,但是却越发烦恼。
“我追随主公十余年,功绩未尝过高,现为托孤大臣,实则是为压制其他集团坐大打压小主。”说罢,长叹一声。
“内部复杂,你需处处留心,步步小心,着实苦人。”
“赵将军的确忠心耿耿,只是过忠而无友,若无武将,安能立国?”
“夫君选才未免过于严苛,何不广纳贤才?”黄月英疑问道。
“内部复杂,党派一立,未免生乱,现今之计,富贵强兵,减损内耗,方为良策。”
“只恐……”黄月英欲言又止。
“吾为人臣,不得不尽忠职守,吾妻无需多虑,吾,心里有数。”说着,握紧了黄月英的手。
“吾闻大小乔美艳天下无双,常常心生羡慕,而后,我便不再羡慕。”黄月英语带轻快。
“为何?”诸葛亮不解道。
“此二人者,美艳天下无双,其夫君皆人中龙凤,那又如何?任凭她再美艳,无依靠之人不过为风中残烛。而后我知,黄天厚土,所给皆平,我丑于她们,可我们所受之福相同,她们多了美艳,我多了时光,现在想来,我较她们,福,只多不少。”又依偎入孔明怀中。
“愿每夜,我皆可伴你。”
这句话林淼听到了,可他知道,这对于他二人来说,不过愿望。
五丈原,军营中,七星灯灭,交待完退兵之法后,孔明叫来一位亲信,我还有一言,想说与阿娇听“我这一生,至此已终,年方二五,方娶月英,初因家贫,无彩礼也,幸得吾妻…阿娇不弃,大家闺秀,此后清贫…吾这一生,悔事多也,遇人不淑,用人常疑,处处小心,时时谨慎…此皆吾悔事,然,亮虽拙笨,独一事无悔,娶吾妻,以得贤助,二乔美艳,甄姬风骚,文姬德才,皆不及吾妻丝毫…愿吾妻,长喜,勿念,为夫不才,先去。”
这天,巴蜀一带突降大雨,雷声隆隆不止,黄月英失神而不知所措,忽,胸腔气血翻涌,口吐鲜血,失声痛哭起来“吾亦如风中残烛矣,孔明去矣,吾亦随之。”说罢就要撞墙,其子在旁慌忙拦下。
急报来到,孔明病逝五丈原,举国上下无不悲痛,而后,黄月英亦随孔明离世。
“你若在,我便喜,你若不在,我便悲,若夫君愿我长喜,便请长在。”……“若夫君,先我而去,月英,定生死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