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乌衣巷口,接到虎贲军“救驾”的消息急匆匆率禁军赶来的上官太师,被秦浩然拦在乌衣巷外。
秦浩然此前不过是长安府小小的一名的府兵队长,被宰相张济和夏府尹看中,破格提拔他为府兵统领。他倒也不负众望,两年时间已将这群跟捕快差不多的长安府兵训练成一支令行禁止的军队。虽说操练出色,可长安府兵从未真刀真枪地进行过大场面的对战。
当上官太师率领禁军气势汹汹地赶来时,秦浩然不卑不亢,丝毫不露怯。他心知自己身负最要紧的使命,陛下的成败与否与他今夜是否能拦住上官忱的禁军密切相关。能得陛下如此信任器重他,豪情壮志油然而生,他的意志更加坚定。
“秦统领,长安府兵为何聚集在此。”上官忱急于赶去找虎贲军,见长安府兵堵在此处,不免心中烦躁。
“禀太师,今夜宰相府上有人得了役病,末将率府兵在此盘查、巡逻。不知太师为何带领禁军匆匆到此,末将担心乌衣巷内有役病传染,禁军此刻进去怕是不妥。”
“不长眼睛,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竟然敢拦着太师。”刘副统领今夜被上官忱叫出来时极不情愿,等见了太师才知发生了大事。此刻正担心太师责备禁军玩忽职守,自己官位不保。于是对这个忤逆太师不自量力的小子积极出言斥责。
秦浩然沉着应对,“末将乃长安府兵统领秦浩然。末将也是奉皇后娘娘懿旨行事,若无皇后娘娘允许,谁都不准进入这里。”你把太师搬出来,我就把皇后抬出来。
上官忱气结,但他不想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计较,“是皇后派人来让老夫带禁军进去的,你还不快让开。”
“可是末将未收到皇后娘娘派人来传旨,请恕末将不能放行。”
“你!”对于这种说不通的愣头青,刘副统领实在找不到骂人的词。
“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硬气。禁军听令,凡拦路者,格杀勿论!”
一阵铿锵的刀剑声,暴雨下两军剑拔弩张,紧张地对峙,准备彻底撕破脸干起来。秦将军眼神坚定,丝毫不退缩。
就在这时,暴雨中传来一阵急促地马蹄声,马蹄声在紧张的对峙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一名御林军浑身湿透骑在马上狂奔而来,他跑向太师,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太师,不好了!皇后行刺皇帝,上官琢行助恶行凶、挟持朝廷重臣已经被抓,并且刚才被押回宫了。”
上官太师听了,犹如五雷轰顶。众人心中惊异,屏息不敢作声,生怕刺激了太师。上官太师脑中飞速地思考着那士兵的话,当即决定立即进宫。
于是,咬牙切齿地下令,“走!”
上官太师今晚运气实在不好,他现在又换了个地方跟别人“剑拔弩张”,这个地方就是皇宫朱雀大门。
只因他赶到朱雀大门时,大门紧闭,城楼上的虎贲军以宫中奉旨清缴“陷害皇帝和皇后的奸人”其他人不得入内以免殃及池鱼为由,把太师和禁军挡在了外面。
上官太师心一横想要硬闯,奈何对方似乎早有准备,城楼上刷刷出现了许多弓箭手直指禁军。扬言“硬闯皇宫乃犯上作乱的大罪,必当格杀勿论!”
上官太师立即明白了,跟他们这种半夜被叫醒,准备不充分的禁军相比,人家早有准备,硬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