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上官太师带着禁军绕宫墙尝试从别的门进去。哪知跑了一晚上,整个皇宫被虎贲军围得跟个铁桶似的,禁军绕了皇宫一圈,淋了一夜雨,也没进得了任何宫门。
魏仁斌今晚可谓大显身手,先是埋伏在平国公府救了皇帝、南诏公主和宰相。随后进入皇宫指挥虎贲军夺下御林军对皇宫的控制权。关闭各宫门,下令务必拦住上官太师的禁军进宫。
接着,又带着剩下的人马完成陛下委以的重任—清缴宫中陷害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奸人”。只因陛下经过连夜审讯,皇后突然疯魔行刺皇帝,乃是受宫中宦官宫女等奸人陷害。且在多名皇后近身宦官嬷嬷处搜出罪证,一些人证扣押,多数反抗者直接就地正法。
天亮了,道路已被大雨冲洗得干干净净,看不出昨夜这里经历过的任何痕迹,宫禁中只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宫人的表情不再是麻木,眼睛里溢满了惊恐和庆幸。
大臣上朝,惊奇地发现今天皇帝居然不修道,端坐在龙椅之上。另外,陛下好似负伤了,手臂上包扎伤口的白布格外显眼。
不一会儿一个披头散发、神情癫狂、满口胡言乱语的女人被带上殿。有大臣似乎听明白其中一句话,“蒙玉珠,本宫要杀了你!”大殿上的人好一会儿才回味过来,原来是皇后娘娘!
朝堂上惊讶和议论之声此起彼伏。众人忍不住偷偷地观察太师的反应。有人这才发现,太师今天看起来似乎也不太好的样子,衣冠不整,两眼通红,脸黑如锅底。
朝堂上的气氛逐渐压抑凝重,大臣们各怀心事,相互间用眼神打着官司。
“你还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皇后疯魔,行刺陛下,御林军统领上官琢行还是帮凶!”
“竟然有这等事?上官家这是要造反吗?”
“这就不知道了,幸得虎贲军救驾有功,皇后被关起来,上官琢行被抓了。”
“还有人敢抓太师的儿子?虎贲军不是上官太师的人吗?”
“不仅敢抓,还杀掉好多宫里宫外的人啦,血流成河。”“
谁给他们这么大胆子?”
“还有谁,上面那位呗!”
“你我今日明哲保身还来得及吗?”
大殿上,京兆尹将昨夜行凶案的审理结果一一上奏。宫中皇后的近侍宦官意图谋逆,从宫中数名宦官女官房中搜出与数名大臣、军队将领的往来信件与大量金银珠宝。信件中不乏收受贿赂,出卖朝廷机要,买官卖官,科举作弊等种种败坏朝纲之事。
证据确凿,皇帝震怒,朝野哗然,没想到这些阉人宫女竟然如此大胆。许多当夜阻拦虎贲军搜查执法的宦官宫女已被处死,剩下的又是一轮血洗。
朝中如张济之流原持正不阿的清流文官以及皇帝暗中植入的势力纷纷发难,上奏皇帝立即从严处置被查实暗中与太监结党行谋逆之事的大臣和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