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燕来这么一扯,周元宁差点没站稳,“松开。”
燕来被周元宁这么一说,心中的恨意愈发深了,“周元宁,我知道你是太子,我们这种小人物的生死你根本不放在心上。我本来没想找你,你非得落到我手上,我还非要一个答案不可!”
周元宁再次呵斥,“放手!”
燕来是什么样的脾气,怎么会轻易地放手,“你让我放我就放,你当我是什么人!”
周元宁道,“你还要不要这条命?”
燕来初听到这话,有些被吓到,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了精神,“反正我已经当了逃兵,再多一条罪名也没什么。”
周元宁不想多费口舌,随意点了燕来几个穴位上,燕来浑身就没了劲,瘫坐在地上,不能动弹。
周元宁道,“燕来,好自为之。”
燕来挣扎着想起身,“周元宁,我不服气!整整一年,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在北疆,不相信我说的话!”
燕来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徘徊,周元宁始终没有回头。
遇见了燕来,周元宁难得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灵兴寺再好的景色也没了趣,匆匆看了几眼,周元宁就回了禅房。
云来早就等在禅房外头,见周元宁从外头回来,忙上前,“殿下是去哪了?”
周元宁道,“随便出去走了走。对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有什么事吗?”
云来道,“柳公公想见殿下。”
周元宁道,“他有什么事?”
云来道,“柳公公并未对属下说明。”
周元宁道,“你去告诉他,不是什么急事,就不必来见。若是为了曾叔公的事,让他再等等。”
云来道,“属下明白。”
云来正要退下,周元宁叫住了他,“对了,让你手下的人仔细些,别让人钻了空子。”
云来有些疑惑,“殿下的意思是?”
周元宁道,“孤在后山看到了燕来。”
云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燕来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北疆吗?”
周元宁道,“他不说,孤估摸着,大概是曾叔公插得手。”
云来道,“大师为什么要让燕来到这?”
周元宁摇摇头,“谁知道呢?随他去吧。”
周元宁虽然没说什么,云来还是不放心,“殿下,燕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云来知道,当日在北疆,周元宁为了揪出军中内奸,做的那场戏,对燕来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事后,他本想对燕来说明,一来是周元宁无意让燕来知晓,二来,也是因为北狄军队来势汹汹,根本没有时间。云来担心,燕来心中一直有气,会做出对周元宁不利的事情。
周元宁浅笑道,“放心吧,孤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云来稍稍安心一些,毕竟,他和燕来,也是相处过一段时间,“殿下准备怎样处置燕来?”
周元宁想了会,“若他是曾叔公的人,孤也不好做什么。这样好了,始终他还听你的话多些,你让他安分一些。这两天,宫里应该还会派人来,他这个逃兵,要是出现在大臣面前,谁都保不下他。”
云来的心终于落了地,“属下明白。”